宋希诚的脸霎时就变了，手机一摔到地上，发一声脆响。

何慕笑了笑：“在这个特定时间段往返于B市与L省的人一共有……”

何慕拽拽吕慎言，两人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神。

不小心瞥见的孙皖生极其聪明地和旁边的人聊天，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另一正在开会的齐宁盯着那条短信发愣，冷然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悲伤。

宋希诚握住手机的手指收紧，勉笑：“有么？对领导还是尊重比较好。”

“所以一共有十五人次，对吧？”吕慎言记录这些人的名单。

“不对，未必要回到本省市吧？一般来说作案之后不是会在全国其他地方窜逃的么？”彭刚提异议。

吕慎言没心没肺地输密码，立即开始搜数据库：“0423，有什么特殊意义么？设这个密码？”

“0423。”

长叹一声，齐宁十指轻，颇有些视死如归的味。

办公室里，宋希诚的手机一响，众人都凑过来。

拍即合，四个大男人挤在齐宁的小办公室里，宋希诚熟门熟路地从柜里拿pad来，有些犹豫：“要不要先问他？”

何慕叹气：“没好好听组长发言吧？组长说过，幕后的那个黑手习惯叫罪犯回到自己的家乡，因为如果警察知是这个人的，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可以抓到，而长期离开自己的居留地，反而更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宋希诚不再说话，缩在黑暗里，神空地看着他们在查询讨论，思绪却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自上次传销案遇险发现自己的心意后，他偶尔还是会梦见齐宁，从警校时期的往事到平日生活的琐事再到一些从未发生过的幻想，各种各样的梦境似乎形成了一个安全的屏障，隔断了一个空间。在那个空间里有着现世不可能有的平安喜乐，有着他和齐宁永不会来的未来，在一起的未来。

“恩，据我们之前翻看过的监控录像，在案发前三天和前一天，案犯曾经踩过两次，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照常理推断，案犯应该会在案发前五天到四天乘坐火车来到B市，然后案发后当天或是第二天离开？”吕慎言浑然不觉诡异的气氛，自顾自地推理。

宋希诚似乎回过神来：“据痕检对于足迹的分析和监控录像，要排除女

“怎么那么客套？”彭刚站在宋希诚后正好看见，就傻乎乎地问了句。

“不是吧？”吕慎言瞄了，“防范意识这么……”

那边信息来得更快，看来很急迫：“恩，是的，这片都停了。”

何慕打开pad，无奈耸肩：“你不问都不行，设密码了。”

曾经决定远远离开，让时间抹平所有回忆的褶皱，也杀死心里所有不肯熄灭的幻想。而今天的这个小曲，却又让他心深早已平息的望蠢蠢动，到底还是不甘心么？

齐宁回复：“是局里停电？”

宋希诚叹气发短信给齐宁：“领导：办公室停电了，我们在查数据，想借用你的ipad，能透一开机密码么？之后你再换个密码就好。谢谢！”

何慕笑一声：“快查吧，的事，咱们知的越少越好。”毕竟因言获罪、杀人灭什么的，不是一个永归极乐的好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