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旭不是个蠢人，低想了想，很快地抬：“好，宋希诚现在在二环，你们最好赶紧去吧，不然他可能撑不到你们过去了。”

居民小区里一片惶然，也有很多人站在阳台上朝着这个方向看过来，像是看一幕景喜剧。

☆、第十章

宋希诚就在五十米之外的某个房间里，那个房间里充满了易爆气，氧气在慢慢失，而危险也越来越大……

数百之多的传销者，成捆成包的赃款，紧急疏散的居民，全面待命的特警……

“是！”挂了电话，彭刚看向被手铐铐住贴着墙蹲着的冯旭。

吕慎言厌恶地一脚踹过去：“我告诉你，现在就是把你杀了，都不会皱一眉，所以识相快招，只要你招了，就算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怎么定刑，你是清楚的。”

“我以为你不烟呢。”

“，怎么办？”吕慎言询问。

“不你们用什么方式，上刑也好，供也罢，哪怕是上满清十大酷刑，哪怕他是死是残，你们都要给我套来，他把宋希诚带到哪里去了！”齐宁脸上满是戾气。

齐宁目光难得有些呆滞：“一切听从崔队长指挥。”

方娜娜不知从哪里搬过来一张折凳：“领导，你先坐来压压惊。”

“恩，抓到了，我们正在问他。”

“听见了么？再不坦白交代，可能就要用老虎凳辣椒了。”

冯旭的表很诡异：“我来之前，总裁对我说，要闷死他。”

同样的场景在齐宁中却犹如黑白默片，他整个人都像是坠了无声的慢镜世界，只看得见人们的嘴巴张张合合。

“就是说……他在一个密闭房间里，不断向里面充氢气，就算没窒息而死，如果警察去了，就搞火星去，诸位警官都学过化学，应该都知氢气是易燃气，还容易爆炸的吧？”

据国家刚刚修订的刑法，组织、领导传销已经可以量刑，像他们这种规模显然超过30人和3级的，提起公诉是绰绰有余。像他这样的中层人，属于妥妥的节严重，一般的量刑是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罚金，而如果他此刻有立功节，很有可能就会变成五年以徒刑甚至是拘役。

“吗啊，不就是有个组员在里面么，至于魂不守舍到这个份上？打起神来，别给人民警察丢脸！”杨刚中气十足。

齐宁叹气：“中的时候偷偷学过，没上瘾。”后来和宋希诚同寝，知他反烟草，就更不会再碰了。

齐宁开始打电话：“彭刚，抓到冯旭了么？”

一代的英雄，可以记个大功。如果这次宋希诚有个三长两短，齐家老二估计能把局里给闹得鸡犬不宁。

“说清楚！”

冯旭虽然略显狼狈，但仍然反唇相讥：“警察可以刑讯供的么？”

“什么意思？”吕慎言的声音都变调了。

杨刚了一烟，也递给齐宁一支，齐宁犹豫了，接过来。

齐宁站在那栋楼，双脚颤抖几乎找不到自己的重心。

突然上一阵钝痛，齐宁回过神来，发现杨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赶到了这里，而造成刚才痛的凶正是此人的熊掌。

齐宁沙哑着声音：“特警他们有把握么？请他们务必小心，一定要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