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凤：“……鱼生？”

“不是，不疼。”霜华连忙回答。

“我刚从城门经过，听说迟当家现在在城外。”他跟司凤说，“正在察看新砌的那段城墙，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阿四招呼边疆坐来吃饭。桌上摆了几样菜，司良人并不在家，只有司凤、阿四、甘乐意和宋悲言围坐桌边。司凤空来的那个位置

候着，看到司凤来，纷纷围拢上来询问。司凤匆匆安说并无大碍，灵活脱开姑娘们玉臂的钳制，上楼钻霜华的房间。

他有些懵。这夜里一阵忙活，竟然就是因为这个？

轻微的懊悔在他心盘旋。无论今日是不是虚惊，他和司良人实在不应该把霜华也扯到这件事之中来的。司良人当日救霜华，却让她用这种方式去当自己的线，这样想来，这个“救”便显得目的太，也太不够良善了。

阿四一直注意她的反应，连忙询问：“还有哪里疼么？”

“方才甘令史问我是否在宴上吃了些没吃过的东西，我才想起来，今夜的宴席上有鱼生，味鲜，我不由得便多吃了几箸。”霜华低声说，有儿不好意思，“估摸着是这个原因。”

司凤吓了一，以为自己方才无意中开说了什么话，但紧接着又听阿四继续说了句“他若是来了，咱们可以把鹰贝舍的所有人都动员起来，可以多保护沁霜院几日”。

霜华眉轻皱，似是在回忆。她想到自己在榭奏琴，想到周围有许多人聆听，还想到和司良人你来我往的一场戏。之后……之后便听说鲁王与人在辩论，文人们纷纷离开了，她……回忆到此，霜华眉一。

司凤走到床边，看到霜华倚靠着床正在喝。她脸苍白，唇无血，但幸好神还是不错的。

两日之后的傍晚，边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司凤踹了他一脚。

“没有。”霜华摇摇，“没见过不认识的人。我弹完琴，大家都去听鲁王辩论了。因当时已经很晚，我便与主人家告别，就这样回来了。”

“是想到了什麽吗？”司凤轻声问。

司凤服气了。看来真是那鱼生的错，不过是一场虚惊。

司凤饭都没吃完，差呛了满。他草草抹嘴，整整衣襟，风一样跑去了。

霜华房中的人不少，除了老鸨之外，还有阿四、甘乐意和宋悲言。甘乐意正在收拾工，看到司凤走来，对他：“人已经醒了。”

“你好好休息吧。”司凤叮嘱。

离开沁霜院时，阿四还依依不舍。司凤一路上沉默无语，不断地想着今夜发生的事。除了霜华急病之外，似乎一切都平安无事。但他总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这不安是说不清楚的，因它尚未成形，只是一团轻云般，似有若无地笼罩在司凤心。

“在宴上你是否见到过以前没瞧过的人？”司凤放心不，继续问她。

“迟当家什么时候来呀？”一旁的阿四突然问。

笃笃蹄声在深夜无人的街上显得尤为清晰。他突然间十分思念迟夜白，恨不能立刻奔到鹰贝舍，与他相见。

她只是对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到底了什么事？”他问，“怎么突然间疼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