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第二个神鹰营不是他自己一人建起来的，有皇也隐秘地参与其中。我本人便是从第二个神鹰营中走，神鹰营开销虽大，却远远比不上当日那笔消失了的金。”

和失去右臂的功能相比，捕获文玄舟显然是更大的诱惑。他是司凤和司良人的目标，也是保护傅孤晴等人的重要人质。只要擒住文玄舟，只要从文玄舟这儿问当年神鹰策和神鹰营的事，司良人便有了功劳，也就有了跟朝廷谈判、保全家人的把握。

“神鹰策……你不是已经很熟悉了么？为何还要问我？”

他絮絮叨叨说到现在，迟夜白终于给了他一些动静。

“没有用的。”文玄舟好声好气地说，“但你若自己不试一试，肯定不相信，对不对？”

“朝廷所设立的神鹰营被取缔之后，里面的钱都去了哪里？”文玄舟压低了声音，“当日帐上共有十几万两黄金，但最后鲁王上交朝廷的却是一本假账簿，帐上不过几千两金。”

“人为财死，为何不可能？”文玄舟说。

他说了许多，不见迟夜白有任何回应，只听得到他的呼声，不由得有些失落。

文玄舟之所以没有攻击他，原来是已经知了他的小动作。

迟夜白的手顿时一顿。

他相信文玄舟所说的不是危险，但也并不打算因为这小伤就不敢动弹。

迟夜白谨慎而小心地抠着那细细的铁丝。

“你这么难得……我真不想为难你。可你又确实难得，若是不为难你，总觉得这辈少了许多乐趣。”文玄舟站在他面前笑，“相逢即是有缘，这样吧，你告诉我神鹰策的事，我就把铁丝取来，放了你。”

“是什么？”

迟夜白声音虚弱，似是在忍受巨大痛苦。文玄舟语气平和地说：“既然问你，自然是有些我无法找到也无法看到的东西。”

疼痛仍旧是存在的，但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一开始没有压住声音是因为痛楚着实来得太猛太烈，但这痛一旦持续不断，他便渐渐适应，也渐渐可以忍来了。

连年灾厄、边疆告急、江湖声盛，帝王权势岌岌可危。迟夜白在心中飞快思索，借着蜷缩在侧的机会，左手的两手指始终紧贴着手臂里的铁丝。

迟夜白深一气，渐渐松开了手指。左手上都是自己的血，他轻轻握

“说得对。”文玄舟笑声来，“所以，你有答案了吗？你抠了这么久，那铁丝能拉来了吗？”

“因为这样太迂回了。”迟夜白呛咳一声，声音也发抖，“你若是仅仅为了那笔金，没有必要去到教唆别人杀人，也没有必要一直紧跟着我们。”

孩，从此在世上销声匿迹。”

迟夜白没有，也没有声。他想到了司凤说的事。朝廷通过司凤的堂夫曲永昌向司良人施压，要求他把当年神鹰营的诸般事项都一一查清楚，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这笔消失不见的巨额黄金。

或者朝廷真正想要的，不是神鹰策和神鹰营的资料，而是这笔来之不易的钱。

迟夜白愣了片刻，反问：“鲁王之后自己也设了一个神鹰营，用的难不是这些钱？”

“你只是想要钱？”迟夜白虚弱地开，“不可能……你捣鼓那么多事来，不可能只是为了这笔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