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夜白只好。

他说得咬牙切齿，司凤连忙放手，匆匆在衣上净。为掩饰尴尬，他没话找话说：“小白，你瞧这满天星辰，真像我们几年前在南疆姑婆山里的那几夜。”

迟夜白：“……你手上，都是，烤鱼的，屑。”

“……你觉得文玄舟现在十方城里，甚至与我见了面，和小宋有关系？”

迟夜白也沉默来，片刻后才开：“你想过赶他走？”

两人呆坐了一会儿，司凤手脚闲不来，悄悄伸过去，握住迟夜白的手。

甘乐意和宋悲言正巧换了衣服回来。听到司凤这一句，两人齐齐举起手遮住睛：“非礼勿视。”

“我们也确实从未想过要扔他，或者赶他走。”

司凤沉默了，没声。

司凤哈哈大笑：“我也睡不好。早知如此，我便过去与你一睡了。”

路的尽是一个宽大的石平台，众人在石平台上停留。宋悲言抬便看见一旁的岩上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杰楼。

谷中房舍林立，谷里升腾起薄薄雾气，将房舍笼罩于。只听得钟铃轻响，人声遥遥，这几乎练成一的楼宇俨然一不小的城镇。

“我希望没有关系，但这种想法极有可能是冒险，或者侥幸。”司凤认真，“文玄舟显然对神鹰策怀有厚兴趣。他是接不到神鹰策的全资料的，只有鹰贝舍可以，而鹰贝舍的人之中，他恰好接过你。小白，如果宋悲言实际上也是冲着你而来的呢？如果文玄舟想让你去找他，目的是为了从你这里挖神鹰策的全信息呢？”

“一开始没想过，后来你到少意盟，跟我说了神鹰策的事之后，我觉得……我有些怕了，小白。”司凤踌躇着，试图绞尽脑汁地跟边人完整表达自己的想法，“宋悲言对‘神鹰策’三个字有反应，现在他虽然没事了――看上去没事了，但一次他还是会对‘神鹰策’有反应吗？还是说‘神鹰策’已经唤醒了他，他实际上已经在无意识地为文玄舟搜集资料，或者无意识地向文玄舟传递信息？”

第二天，走了半日，行过一条极为狭窄的山路，果然见到面前豁然开朗，一个巨大峡谷现在众人前。

该让他知的。他知了，对自己会有猜忌，说不定对我们也会有猜忌。好在宋悲言人确实不错，心里对我们有想法，能光明磊落说来。他信甘乐意，也信你我，所以我们说不会扔他，他就不会再怀疑。”

“是啊。”迟夜白，“那几夜，每夜都有年轻丽的苗族少女来找你，在你窗前叶笛个不停，吵得人睡不好。”

迟夜白把司凤踹开，一整个晚上连守夜都不愿和他坐在一块儿。

“杰楼就是这个山谷里的所有楼宇。”司凤跟立在平台上的帮众说话，迟夜白便给甘乐意和宋悲

“但已经比文玄舟他能找到的要多得多。”司凤低声，“你不要掉以轻心。文玄舟如今在暗，我们在明，一切都要小心。”

“但事实上鹰贝舍地库之中的资料，也不是完整的‘神鹰策’。鲁王受朝廷之命建立了一个朝廷直属的神鹰营，随后他自己也建了一个。这两个神鹰营的资料，鹰贝舍都没有办法搜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