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兰德尔以后，楚其又向自己的住走去。

威廉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开说：“需要我帮忙吗？”

对于这样的邀请，威廉不可能拒绝得了。

前菜是蔬菜沙拉，炖了几个小时的主菜肉香味扑鼻而来，主是放在另一个平底锅里煮的蘑菇炖饭。

楚其将烤盘放在大理石桌面，仰望过去：“已经好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隔着桌像是离得很远，但又别有一番调

楚其将最后的甜装盘摆上桌，糕切片放在白瓷盘中央，横切面缀着树莓果，端浇上巧克力酱，看起来就是酸酸甜甜很开胃的样。

于是楚其开始心无旁骛地准备晚餐。材中有新鲜的犀肉，楚其洗净切块，拿新鲜的蔬菜红酒炖。这菜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是以无法在曾经的节目中展示来，但如果在家里慢慢炖就没关系了。

似乎在很久前他们还不算特别相熟的时候，威廉提到自己常年在外执行任务，楚其便隐约有了这种给他单独顿饭的想法，即便没有明说，心里的许诺也是许诺，如今能够实现，楚其也算松了气。

“谢谢你，”威廉深深望着对面的人，说，“看起来就很好吃。”

楚其选购了一些材，并叫供货商直接送到小区门的门卫，然后他第一次主动联系了威廉：“今天回家吗？”

声音萦绕耳边，楚其因为觉得有动了动，却没有去挣开对方的怀抱，只是说：“原来答应过你的。”

兰德尔的人好还，威廉那边楚其暂时想不办法，但他想，自己总还是能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的。

威廉上前替他解开围裙的带，就势环住了他那纤细的腰，低轻声说：“我可以理解为，这是给我的礼吗？”

他以前好像本没考虑过住房问题，读书时住学生宿舍，工作了住研究所宿舍，都是政府解决，到现在需要自己考虑了，到底还是麻烦了别人。

楚其穿着居家服，外面系着围裙，右手套着厚厚的隔手套，正把烤盘从烤箱里取来。

“是首都星的味，希望你会喜。”楚其解释。这原本也是他自己习惯的味，时隔六十年，也不知有没有改变。

于是他开始翻阅自己的通讯录。工作室此前拍摄类节目，供货商的联系方式也存了不少，乔伊也给他发了一份备用，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

餐桌上的花瓶里着一束玫瑰，灯光温，映着不是很奢靡却十分巧的菜肴，威廉心中莫名涌起一丝动。

威廉走自家客厅的时候，一看到了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不停的楚其。

楚其顿了顿，回答：“想请你吃饭。”

”楚其挥了挥手，想了想又问，“学校那边没什么事了吧？”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过厨了，幸好楚其烹饪时的手还没有忘掉，他在重复的简单动作中渐渐平静来，在等候炖煮的过程中，还用剩余的蔬菜拌了个沙拉，以及拿新鲜的树莓烤了个慕斯糕。

威廉的回复来得很快：“想我了？”

兰德尔笑了起来：“还有毕业典礼啊，作为优秀毕业生的第一名，你可是要席颁奖仪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