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怒:“你这是什么,放手!”
许青涵语气仍是温和得很:“王爷还有哪里伤了?许某是大夫,问一问又如何。”
许青涵死死着他,见赵杀紧紧皱着眉,腰上被青了一片,竟是微微而笑:“我过去常常在山上采药,手劲练得有些大,王爷痛不痛?”
许青涵抿着唇,白玉一般的脸庞染上淡淡绯红,糊应了:“嗯。”
许大夫把衣服重新掀起来,细细看了片刻,还拿指腹压了压两颗肉粒,红着脸:“嗯,不是什么大伤,我一会儿开些药。”
赵杀未曾想到他今日这般刨问底,不由恼怒起来:“你心知肚明!”他本想动一动手,好叫他知赵杀赵判官的厉害,可惜这副肉凡胎忒煞无用,平常尚且连吃败仗,如今手脚无力,更不是这人的对手。
许青涵垂着睫,隔着绸,在他后上又是一:“这里呢?”
赵杀额角青筋直,正要怒斥他几句,那许青涵已经俯过来,手落在赵杀衣襟之上,轻轻招呼了一句:“王爷,得罪了。”说着,就把赵杀外袍剥粽叶一般脱来,叠好搁在一旁,又去脱他的里衣。
赵杀心里大石落地,费力地把衣结重新绑好,单手拉里衣,破了的地方。
赵杀停了一瞬就要松手,飞快说了句:“就破了……”
许青涵被他这样回绝,脸也只是稍显黯然,低声笑了:“王爷要是有分寸,怎会找许某开药?”
赵杀也听说阳间医术好的大夫,都有些怪癖,许青涵这癖好,实在是十分平常,于是不明就里地了。
赵判官过去只是绸不保,已经闹得大为光火,如今见许青涵要把他脱得寸丝不挂,更是雷霆震怒,竭力反抗:“胡闹,我赵杀堂堂……”
赵杀自然知他言之意,哪里肯就范,沉声:“还是老样,不必看了。”
谁知许青涵变本加厉,右手压在赵杀腰上,迟迟不肯放他起,又温声问了一遍:“还有哪里伤了?”
赵王爷疼得直气,许青涵暗暗定了定神,然后才温声问:“别的地方呢?”
赵杀气昏了,也说:“舒服得很……”
赵杀了气,刚要站起来,就听见许大夫轻声说:“王爷上有疾,找我来诊,一切事务,自然是大夫主。许某别的事,都十分好说话,只有行医一事喜独断专行,王爷也是知的。”
“我自有分寸。”
赵杀怒火攻心,咬着牙骂:“舒服!”
赵判官回一看,那许青涵一白衣,脸上秀雅无辜,想来不是他的。
许青涵听到这话,从脸上一直红到耳垂,那淡淡粉粉的鲜颜,更衬得他肤莹白。那人低着,糊笑了一笑:“看来王爷病得不轻,寻常人怎么会觉得舒服呢?还是让我替王爷看一看吧。”说着,就微带羞涩,把赵杀那条绸脱了来。
赵判官这才察觉有些失言,使吃的力气想护住要害,可面对着力大如的许大夫,再
屋里的药味已经散得七七八八,赵杀撑着桌,想站起,才走了两步,不知被谁一绊,整个人倒在地上。
他才骂了两句,里衣也差不保,赵杀慌得冷汗涔涔,手上终于攒足了两分力气,拉住许青涵说:“我给你看就是,用不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