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没有顺便鄙视某个地魂离，五不勤的小丫。

足他。

到他昏聩无知，开始为自己的望而开始倾覆天之前，叶星官愿意留着他的命，让他先当一个还算贤明的君王。

这天有这许多事，无法纯粹以和恨来作为了结，因此而显得黏黏糊糊，拖拖拉拉。可是也就是因为这种黏黏糊糊，拖拖拉拉，才越能显一个人的深。

白书文立刻辩解：“不是——”

白书文立刻安抚她，说：“放心吧，我不会走的。”他细细解释给游惜月听，“虽说父亲派人来找我，可是我如果回去了，要怎么面对我继母？她了这么多，说到底不过就是为了让弟弟当上世。我若回去了，杀她我不忍，就这样放过她我又不甘心。若是日后还要朝夕相对，奉养于她……我不到。”

游惜月听了半晌，倒是稍微听懂了一。

叶星官便问：“那是如何？”

但是不怎么样，白书文总归还是游惜月的心上人。而且其实叶星官还蛮看得起他的——虽说质孱弱如书生，但是白书文却并不是真的百无一用的人。有用的人总是值得让人看一的。



不过也正因为陌生，白书文对于对方至少还有基本的尊敬，所以白令山派人来寻的时候，白书文其实多少显了几分为难。

游惜月发现京城来人时，一开始神态是极为紧张的。她在知这件事之后，十分焦急地拉住了白书文的衣袖，问：“你要回家了吗？”

这一个选项，叫“妥协”。

白书文这个“已死之人”，之所以还能被白令山发现行踪，其中自然有皇帝线的功劳在。叶星官甚至怀疑，从始至终白书文的行踪也许都没有脱离过枢密院的掌控。

所以他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只是白书文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叶星官沉思片刻，开冷笑着问：“你所谓的解决方案，就是避而不见？”

他们回到红叶山庄的时候，正好遇上白令山派人来找白书文——叶星官皱了皱眉，显然是疑惑为什么白书文会在红叶山庄而不是在南州城。

叶星官因为对皇帝心有反的原因，对于对方想要促成的事就有妨碍的想法。不过后来稍微一琢磨，就意识到不白书文回不回京，对于皇帝都没有任何影响。他在之前能掌握到白书文的行踪，本就已经施恩于白令山。

这也不奇怪。白令山常年驻扎边关，白书文又从来文弱，父俩其实不太可能相得。

之后叶星官便和游剑卿回到了红叶山庄。

白令山找上门来，其实令白书文很是意外。作为白家长，白书文和自家父亲的很一般，明面上甚至还不如对继母的深。

能而不去，能杀而不想杀，才是真正显现宽和深的地方。

她却是没有问白书文为何不甘心却又不想报仇。即使纯真蒙昧如她，也已经慢慢知，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人和恨一个人之外，其实还有一种中间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