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掌捂到自己脸上，闭上睛一动不动。前忽然一，他知是叶雪山扭过了，把脸埋到了自己前。

拆的时候，他正犯着糊涂；事后清醒过来，怔怔的也记不起什么。好在他拆的利索，手段并不比医生差。

沈将军儿女众多，除了大少爷像儿，五小像女儿之外，其余几个孩都有男不男女不女的倾向。沈将军不喜二女儿那样的孩，所以对于大少爷和五小是特别的青睐。五小算是他手中一宝，十七八岁了，轻易不肯示人。但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加之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反成仇；所以沈将军睁开一双慧，开始四寻找好儿郎。

这是从天津沈公馆打过来的长途电话，沈家五小要来北平游玩，沈将军让顾雄飞预备“接驾”。

不过自从顾雄飞随他天南海北的跑了两年之后，他冷旁观，渐渐发现顾雄飞还算文明，人事和顾老爷差不多，言谈举止可是比顾老爷要温柔不少。加之顾雄飞这半年连救他两次命，他便改了主意，认为如果招了顾雄飞女婿，也是一件好事。家里的四小五小都是待字闺中，年纪看，都比顾雄飞小得多。不过四小自从上了中之后，日益英俊，成天和一些丫们狗扯羊；倒是五小梳着辫穿着裙，还有个姑娘样。沈将军自己斟酌了一番，决定让五小前往北平，先

叶雪山也闭了睛。顾雄飞的膛依然像一堵墙，实宽阔的不会倒。他把额抵到墙上，后的一切就都可以暂时不必理会了。

顾宅是人少房多，房里面还都像模像样，只是无人居住。阿南一手拉着叶雪山，一手提着个小医药箱，喜喜的往花园里走。五月时节，园里面花团锦簇，假山自然也不缺少。阿南就觉得自己像是逛了公园――不但逛，而且还要住来呢！

107、姻缘

顾雄飞又气又笑，正要打电话让医生不要来了，没想到未等抄起话筒，电话铃却是先他一步响了起来。接了电话一听，他渐渐的笑不去了。

花园深有幢致的二层小楼，是顾老夫人曾经住过的，也不常住，只是夏天偶尔过来几次，算是睡在百花深，别有一番意境。仆人花了一天的工夫，把楼上楼收拾来了，房本就不旧，里面一添了人气，更是喜洋洋的成了个好地方。

本来他是不考虑顾雄飞的，因为顾雄飞完全就是顾老爷的翻版。顾老爷的脾气，糟糕的简直无法言喻，从年轻时代起就很会打老婆。幸而顾老夫人也是一位女中豪杰，挨过一次嘴巴之后就从娘家拿来左轮手枪，对着顾老爷脚连开三枪，才算立住了威名。顾老爷从此怕了夫人，改打小妾；三姨娘都生儿了，还逃不过他的醉拳。沈将军一想起顾老爷的生平事迹，就忍不住咋；所以甭顾雄飞多么宇轩昂，他都无意和顾家结亲。

叶雪山跟着阿南往楼上走，心里是半明半昧。右手腕还有疼，伤倒是已经愈合了，本来定好是昨天上午叫个医生过来拆线，然而顾雄飞和阿南一没看住，他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自己把线拆了。

其余的事，他也不敢想。想着想着，脑里就乱了；乱着乱着，就不知何时才能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