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山晃了一，还是不言不动。

大年初一，阿南心里很苦。

他不知自己已经呆坐了整整半天，只是觉得有一饿，因为上午他死活不肯张嘴，阿南想把饭菜喂给他都不能够。

叶雪山捧着茶杯转向了他：“我混

他忙忙碌碌的洗脸刷牙梳发，因为怕巡捕来抓，所以不敢上街，只让茶房送来两份客饭。关上房门挽起袖，他正要盛一碗饭菜去喂叶雪山，不料未等盛完，就听后响起“咚咚”之声。放饭碗回一瞧，他看到叶雪山紧紧闭了睛，正在用撞墙。

凌晨时分，阿南迷迷糊糊的终于睡了。半大孩最是贪觉，他也没觉得自己怎样大睡，然而醒来之时，窗外已经日上三竿。着睛扭过去，他就见叶雪山净净的坐在床，一动不动的正在发呆。

他吓了一，跑过去先是扯过枕巾，不由分说的了叶雪山的嘴里――饭店里面房间挨着房间，叶雪山要是大叫起来，兴许整层楼都听得到。

转向桌端起饭碗，他把最后一剩饭扒嘴里，然后一边咀嚼一边说：“让你走，你又不走。我就是这个样了，你还指望着我能再给你什么好？”

叶雪山见阿南嘟起了嘴，还是个小孩的忧郁面孔，就浅浅的笑了一：“我惹到你了？”

阿南和叶雪山朝夕相对，厮守着过活了大半年，然而一起睡觉还是第一次。阿南奔波了一夜，把过去十几年里没受过的惊吓全受足了，此刻自然就睡不着。叶雪山抱了他，他也去抱叶雪山，又试试探探的拱到对方怀中，心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可千万别让他再疯了，他不疯的时候多明啊！”

自己走到桌边坐来，他慢慢的吃了一碗残羹冷炙。阿南端了一杯茶给他，然后在一旁的沙发椅上也坐来了。

叶雪山专心致志的望着前方，也不知是在看什么，总之是看的迷了，灵魂都与世隔绝了。

单是骂还不够，他还想打。然而拳都挥起来了，他心中又是一阵疼。合拢箱提到屋角，他一边继续盛饭盛菜，一边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我真倒霉。”

阿南拽过叶雪山的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腰上：“你可是够狠的。”

叶雪山留意到了他的闷闷不乐，就放筷，欠一拍他的大。他抬起，只见叶雪山歪着脑袋，正在认真的看着自己。

阿南瞪了他一：“你不是说你原来很有本事吗？现在倒是拿一来啊！”

到了中午，叶雪山渐渐有了反应。

可是冲动很快退了，他知凭着自己的能力，是养不起对方的。况且就算真的攒了钱，也犯不上养个疯。

然后打开箱找针，他忙而不乱的给叶雪山打了一针。一针吗啡注去，叶雪山很快就安静了来。阿南一把拽他中的枕巾一角，随即凶巴巴的怒：“你不会说话吗？想死楼去，别撞血来脏了人家的墙！”

阿南收回手一拍脑袋，知对方是又犯病了。

阿南伸手推了他一把：“疯？”

光溜溜的掀开棉被爬起来，阿南大睁着睛唤：“少爷？”

叶雪山顺势搂住了他，然后叹了气。

阿南收回目光，心中忽然生一冲动，想要养叶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