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也是没事找事!又不是正经弟弟,还有嗜好,还疯了,找回来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拖累?麻烦,麻烦,真麻烦!”
沈家大少爷zuo主,封住了二姑爷的嘴,并且认为自己这全是为了顾雄飞好。而千里之外的顾雄飞,此刻正在凛冽的寒风中驱车疾驰。
沈将军被ruan禁了!
自从司令bu迁到了青岛,舰队neibu分歧日大,矛盾激化到了最后,双方竟到了shui火不容的地步。顾雄飞跟随沈将军前来崂山湾视察训练,不想此地设了埋伏,一群军官公然扣xia了沈将军,bi1他交chu海军大权。沈将军自知力不能敌,所以满嘴打太极的支吾敷衍;顾雄飞则是趁机逃chu,直奔军港。
逃,是为了去搬救兵。其实搬来救兵也依旧是没有胜算,但顾雄飞丝毫未生异心,成不成功都必须要救。
沈将军尽guan陷于险境,但是不慌不乱,也正是因为心里有底――顾雄飞mao病不少,脾气又暴,tou脑cu枝大叶,还敢和他ding嘴;可到了危急时刻,ding数这位世侄有良心有血xing,不是临阵退缩的孬种!
凌晨时分,沈将军一派的军官率兵登陆,一路杀去救chu了沈将军。沈将军熬了一夜,老了一年。待到事态彻底平息了,他私xia里拍着顾雄飞的肩膀:“好小zi,算我没看走yan!”
顾雄飞一看沈将军tinggao兴,笑得满脸皱纹,便抓住机会,趁re打铁:“伯父,您放我几天假行不行?现在没什么事了,我想回趟天津。”
沈将军当即把脸一板:“没事了?幼稚!”
沈将军不放顾雄飞的假,也并不认为从此就“没事了”。守着烟枪沉沉思索,他认为事qing绝对没完。事qing不完,他都不敢回家过年。
顾雄飞没办法,急得夜里睡不着觉,站在大雪地上看月亮,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chui了许久冷风之后,他弯腰抓了一把白雪吃了,吃过之后,心kou还是一团闷re。
他睡不着,叶雪山也睡不着。不过他是为了叶雪山失眠,叶雪山则纯粹是昼夜颠倒,睡乱了。
叶雪山躺在大床上,扭tou看着床边的阿南。枕畔的烟盘zi已经没了,当然是林zi森的主意。
阿南每天白天chu去两个小时,和一位医生学习打吗啡针,学了三天就全会了,针尖扎的又准又轻,让人几乎gan觉不chu疼痛。他一天要给叶雪山注she1三次,注she1完毕之后就把应用qiju全bu端走。那些让林zi森gan到危险的烟膏烟枪烟签zi,终于是完全消失了。
叶雪山不睡,阿南白天有的是机会偷懒,所以现在不困,可以陪着他说话。吃晚饭的时候,叶雪山无端的愣了半个多小时,阿南接过他的饭碗想要喂他,结果他就像受了惊吓似的大闹一场。阿南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心里难过,心想他又疯了。
阿南认为他是心qing不好才发疯的,所以尽量的哄他说话,逗他玩笑。坐在床边抱着一只羽绒枕tou,阿南侧过tou来,把半边面颊埋jin蓬松枕tou。
“喂。”他对叶雪山说dao:“你家里是不是再没别人了?”
叶雪山一眨yan睛:“是。”
阿南想了想,忽然自己摇了摇tou:“不对,你不是还有个大哥吗?”
叶雪山笑了一xia:“不是亲的,依靠不上。”
阿南伸手摸了摸他的tou发:“我就知dao!”
阿南的两只手是闲不住的,把个枕tourou圆拍扁玩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