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山对他笑了一:“嗯。”
了他小半夜。一边逗一边又暗暗发了慨,心想这个东西还是醉了可。记得两人初见面时,叶雪山就带着这么一没心没肺的活泼劲儿。他那时候受了母亲的影响,对于天津小公馆是非常的敌视兼鄙视,然而父亲胆大包天,居然以着走亲戚的名义把他带去了天津——父亲和他是顾家的两驴,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也容不两倔驴。顾老爷素来对他都是公事公办的不亲,结果那天是明显的居心叵测,到天津后先是嘻嘻哈哈的把他带去了一家豪华馆里,又和蔼可亲的把菜单递给他看。他莫名其妙的了几样菜,正要把菜单交给伙计,不料顾老爷开了:“再加几样,我把小崽儿也叫过来吧!”
信的末尾大大小小签了一排名字,全是有有脸的大伙计!
顾雄飞是个向前看的人,很少回首往事;不过此刻想起当年景,却是慨良多。叶雪山偎在他的前,脸上红红的,不住的把手背往他嘴唇上贴。于是他就握住了对方的手,用牙齿轻轻的咬。
叶雪山狐疑的接过信封,撕开之后一张糙信纸。展开来浏览一遍,他登时变了脸——这竟然是一封辞职信!
顾雄飞是直奔沈公馆去了,叶雪山回到家中,发现仆人们已经纷纷回了来,大黄狗也并未饿死。
时光易逝,转间过了大年初五。叶雪山还清闲着,顾雄飞却是接到了沈将军打来的长途电话,要他收拾行装,准备发去威海。顾雄飞知沈将军对自己是倚重,所以不敢怠慢。
他既然要走,叶雪山也就没有再住去的必要。两人一同回了天津,因为分开的时候双方全很清醒,所以反倒无话可说。面面相觑的默然良久,最后顾雄飞伸手一叶雪山的短发:“走吧!”
闲适而又落寞的混过几天,也就到了公司开工的日期。金鹤亭连影都没有,哈代先生也不知跑去了哪个大洲,于是叶雪山只好独自前去公司安排事务。不料他上午十多钟到了公司,里里外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墙上挂着一本黄历,他莫名其妙的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日,发现自己没算错,新年假期的确是已然结束了。
顾雄飞一听,什么都明白了。顾老爷在家又像老虎又像驴,除了顾老夫人之外,无人能镇住他。他对待两个儿,从来都是直呼其名,有事说事,没事就理都不理。唯独提起天津小公馆,他的语气才柔起来,老三不叫老三,叫小崽儿,仿佛叶雪山一直是个婴儿。
顾老爷一个电话打去,叶雪山就真来了,模样介于半大孩和小伙之间,笑呵呵的见了顾雄飞就喊大哥。顾雄飞冷脸相对,觉自己是中了父亲的计,成了母亲一派的叛徒。顾老爷给叶雪山夹一筷菜,为了表示公平,再别别扭扭的给长夹一筷菜。顾雄飞一边吃喝,一边横了叶雪山一,不知为何,很想攥住对方的细脖,用力一声尖叫。
工友一拍脑袋:“哎哟叶经理,您瞧我这记,我给忘了。”说着他找一只信封送给叶雪山:“昨天公司里的人给了我一封信,让我转交给您。”
最后他在楼找到了专司烧的工友,开问:“今天一直就没来过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