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禧却答非所问:“原来你小时候就长这样。”
时间滴滴答答地逝。
“傅司、渊成,你们这是什么?”傅安娜得知消息,也不顾是深夜,带着佣人赶了过来。
孩睡在床侧的摇篮里,不时歪着脑袋打几个呵欠,细小的手指偶尔挥舞几,温禧看得几乎移不开睛。这样的神,莫傅司从未看见过,他有些吃味地从后面抱住妻,闷声:“他有我好看吗?”
她吃力地抬手抚上莫傅司的脸颊,轻声:“我不痛的,傅司,真的,一都不痛。”
莫傅司只是定定地看着产房的方向。
回到病房后,傅安娜细心地交代了温禧一些注意事项,便先回去了。
“好,都听你的。”温禧抱起了刚世的儿,心满意足地靠在莫傅司怀里,原本就生得丽卓绝的脸庞上带着初为人母的恬淡笑容,越发明艳不可方。
傅安娜站在儿侧,微笑:“长得和你小时候真像,尤其是蹙眉的样,简直是一个模里印来的。”
天空现第一线鱼肚白的时候,这个来之不易的孩终于降临人间。
傅安娜笑了笑,“妈陪你一起等媳妇和孙来。”
妇产科主任见惯了生死,此时却也觉得中有莫名的动,她将孩递到莫傅司面前,面上一回带上了和煦的笑容,“莫先生,抱抱你儿吧。”
莫傅司一瞬间呆若木鸡。他的指尖可以清晰地觉到唾的濡湿以及柔的牙龈,这样的觉很奇怪,却也很妙。
温禧被推来的时候,面白如纸,发丝被汗濡湿,沾在脸颊上,但神还不错。莫傅司不顾周围的医生和护士,扑上去亲吻她的额,右手紧紧握着她的手。温禧只觉有滴落在她的唇上,她抿了抿,咸咸的,是泪。
两个大男人这才悻悻松了手。傅安娜安地握了握大儿的手,他手冷得像一块冰,轻轻叹了气,她柔声:“傅司,温禧不会有事的。”
“您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她就好。”莫傅司睛里布满血丝,朝母亲低声。
儿记——遇见再大的男人也会落此殻中
天空渐渐明亮起来,是淡淡的蓝,窗外稀稀朗朗的梧桐树叶在阳光里摇晃着金的铃挡。莫傅司抬眸望一天空,转对温禧说:“我对古典诗词没有多少研究,倒是对里那首雁丘词印象很深,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这一生也许真的只能是‘只影向谁去’。恰巧孩又生在天刚亮的时候,不如就叫向熹吧,莫向熹,正好把你我二人的姓名都嵌去了。”
莫傅司笨手笨脚地接过褪袱里的婴儿,他没有和小孩打交的经验,更不用说刚世的婴儿了,所以一时竟然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表和儿对视。孩有一双和他肖似的灰睛,窝深邃,睫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眉还微微蹙着,仿佛在思考。
孩是要从鬼门关绕一圈……”
透过现象看本质,莫傅司心立刻又好了起来。他白哲修长的指轻轻抚摸着儿花骨朵一般弱的小脸,不想却被一只小手准确地摸住,然后送嘴里,吧唧吧唧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