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刚考到上戏，拉着我陪他看车展，”李晓清眯起睛，笑著，“我就问他，怎么还没赚钱就想着怎么腐败了，他给我讲了句话，我至今记得清楚。”

……我有吗？

程晨随手打开了音乐，继续开车。

电话那边不停有车开过的声音，他就在那样嘈杂的背景音里，慢悠悠地说：“听到了。等以后有钱买好车了，你一定要坐一次公交车，让我拼命在后边开车追。记得要穿的很灰姑娘，最好是校服，我一定要多纨绔有多纨绔，最后还必须把车横在公交车前，他什么交通规则公共德……”

司念哭笑不得，只把酥面掰开，用勺挖冰激凌，喂它吃。

完，笑著看了程晨：“没有男人是不喜车的。”

他说的一本正经，她却听得笑破了肚，把酸洒了一，还在说：“是啊是啊，你别忘了，一定要气势汹汹车，拍开车门一把拉起我的手，在众目睽睽带我走。”

“是吗？”司念只好笑，应付了句百搭的话。

司念暗自窘了，没再接话。

“事过境迁啊，”李晓清叹了句，也不知是叹自己，还是叹他，“你看我当初坐老公自行车，都坐的那么开心，现在他车不知换了多少，副驾驶座上坐着的却不是我了。你看程导？现在也不知初恋在谁怀里了。”

那时他总会在校门的公用电话亭和她闲聊，然后就听她说着最近迷上了什么偶像剧，很没营养的话，自己都会说的津津有味。

李晓清显然没注意到这两个人的微妙，继续：“他说他和女朋友有个约定，一定要买一辆好车，演一次拦公交的偶像剧。可吧？他小时候还是很可的。”李晓清笑得开心，司念却傻了。

可乐对手机的声音格外，不停用抓扒拉着手机，到最后她实在无奈了，只

惹得她有些不兴：“程晨，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可乐是很纯的波斯猫，懒懒的，不炸时候还是很温柔的。

到家时，可乐已经饿的两放光，她拿车时买的泡芙给它吃，没想到它越来越挑，外边的面一不吃，不停用爪撕扯着面，想要吃里边的冰激凌。

真不知它以前主人怎么想的，忍心打断它的……司念正是叹着时，程晨忽然发来一条短信。她看着手机上的名字，很怕看到容，说不清是什么心理。

很没心没肺的对话，没想到他还记得。

“好，”她暗松气，“谢谢。”

“司念？”程晨忽然叫她。

程晨微微笑了，打着方向盘，直接上了架桥。

她不动声瞄了程晨，后者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表。

他把车靠在了路边：“现在很堵，放你在静安寺，大概走五分钟就能到家。”

结果说了半天，他只是沉默听着，不发表任何言论。

她记得，她曾指着电视机激动不已：“女主角跑了，那个男的开车拦公交了……诶，浪漫死了。”

李晓清忽然想到什么，很是八卦地回过，看坐在后边的司念：“我想起来了，晨晨曾经讲过他的初恋很喜车。”

司念忽然很好奇，他到底说过什么，可又有种很微妙的心理，不敢再听去。

“啊？”她绷紧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