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反常态的，她哥今天竟然相当话少，而且何书墨隔着电话都能听来他绪低落。

“昨天跟你爷爷通电话，你知的，他也有老糊涂了，一直念叨着想见孙和孙女，想让咱们陪着，他这么大岁数了，女儿忽然变成这样，他一个老怎么能得住呐，把他们接哈尔滨来，我跟你妈也想过，但是你姑妈现在的况，本不能坐飞机，只能我们过去，别说四五年，十几年也有可能留在那儿……”

也许因为她很久没回，底他又发了一条……

想起小学的时候，她经常寒暑假去莫斯科找爷爷，虽然也就短短的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对小孩来说，更说像是离开家门去远行的旅游，但只要一想起来那段时间，还是扑面而来的亲切……

用有些发僵的手指亮屏幕，她开未读消息，看见她刚才“我想吃你”那条胡闹短信的回复。

“可是我……”何书墨一时快，但随即愣住，后面“也一定要去吗”几个字没有说。

最后她还是被一阵冷风醒的。

“我肯定也要去的，咱爸妈也老了，虽然爸的工程项目已经调到圣彼得堡了，但是，能分担一是一……”何律新说着，似乎在想别的事似的，觉注意力不是很集中：“恋什么的，肯定没有家里事儿重要。”

星期六带她去北京……

几乎是刚走到地铁站，她就接到了何律新的电话。

姑妈这么大的事，于于理，她都得去看看，而且植人的话，还不同与别的况，需要照料和护理，纯粹去看望有什么用呢？

“这种话，以后当面说。”

“还有，飞机票买好了，星期六带你去北京。”

收到顾凛的短信之后，她回了个“上到”，然后洗脸化妆，把自己收拾妥当，从学校来。

这个最后一节没课的好一天，窝在被里睡觉的傍晚，就这么被一通电话破坏了，何书墨听到了简直可以被称为噩耗的消息，一时间无法反应。

对了，顾凛的短信。

从台望去，天彻底黑透了，因为阴天，阴霾的黑云里一颗星也没有，月亮也被遮成了一个的轮廓。

……

随即因为冷，她打了一个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太少了，裹紧了随便披上的棉睡衣，看见手机的提示灯闪了闪。

坐上地铁的何书墨思绪纷飞，觉得满脑的想法全都化了，成了一条条黑线，乱乱地缠在脑里，像是无数角越缠越紧，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

深深地了气，她听见何爸更加力不从心的声音：“老儿这么大年纪了，咱们能陪几年陪几年吧，你爷爷说想见你和律新，就算不是因为这个，全家都去了，我跟你妈也不可能把你一个小女孩留在南京，你才刚18岁，我放不心，正好你上大学也早，就上了半学期，唉，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正忙呢，有什么事你先找你哥……”

听着电话，何书墨一时间鼻酸酸的。

☆、第49章[48.雪，一片]

这还用问，她肯定要去的。

电话挂断之后的十分钟，何书墨站在阳台上满脑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