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有得意，果然话题扯到他女朋友上，他就没话说了。

就两个字，风轻云淡的，没有任何卡壳，就像说了一句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顾凛听他说完，缓慢地抬眸，一双漆黑冷凝的睛，直直视着他。

视线越过对面顾凛英俊、好看的脸，扫到帘旁边的那个女孩，啧啧，长腰细的，长得真的很漂亮，别说顾凛了，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都舍不得手在人家小姑娘上穿个窟窿儿来。

现如今只有这一个选择，什么双选题，对他而言，只有单行……

其实他也不知，对方到底有没有胆剁他一只手，他有博弈的意味，赌前这个光是个怂货，但对他而言，背之战，其实等同于已经好了准备接受以后一只手过日。

他气定神闲的，甚至后背还靠着椅，都没有坐直腰板，就这么从容地把一只手，轻轻在桌上。

上次也是对她了这个动作，她会听话的。

但如果剁了手，他依旧不放人的话，顾凛早在这间棚之前，就已经想好最坏的结果了。

顾凛右手依然在桌上，所以伸左手，竖起指，轻轻贴在唇边，对着她了个“噤声”的动作。

这句话一说来，顾凛听到，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

她没哭，脸上没有任何泪痕，但是在他转过看向她的那一瞬间，她剧烈地起伏，张开嘴唇言又止，看着就要开。

顾凛听他说完，表有儿不耐烦，然后二话没说，把右手轻轻地放在桌上，吐两个字：“剁吧。”

他把手静静地五指张开，在桌面上，纹丝不动，上那盏老旧的灯被风得晃悠，一边发嘎吱嘎吱让人起鸡的声音，深黄的光照着桌面上那只白皙的手，一会儿明一会儿暗，还有那只手的主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视线里很灼目。

光冷冷地看着桌对面的男人。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顾凛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字字清晰，语调平静得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绪，京腔却更了：“不剁你是我孙。”

“怎么玩儿，我也不喜玩儿什么刺激的，就玩玩儿选择题吧。”光从桌上摸起那把枪，在手里把玩着：“二选一，只给你两分钟决定，要么我开枪在你小女朋友的上打穿一个窟窿儿，我枪法不怎么好，打哪儿就是哪儿了，不知会不会要命，要么，你就留一只手，当初哪只手扣扳机杀的我弟弟，就是哪只……二选一，然后你从这儿走去的那一刻开始，咱们俩就算两清了。”

光不禁呼重，心重压来的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羞愧，总之他的呼越来越急促，最后只憋来一句话：“顾二八，有本事你别后悔……”

顾凛看见光拎起那把看起来有坠手的菜刀，在手里掂量了几。

沉甸甸的重量，金属独有的冷厉质

然后不辨喜怒地问：“说吧，你打算怎么玩儿？”

然后回过，他看了一何书墨……

再次转过，他看见有人递给光一把菜刀，沉沉的乌墨的刀背，磨得锃亮的寒刃，还真是准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