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肋，原来是这种觉……

也对，以前不甲乙丙丁卯的，他早就一拳过去砸烂半张脸了，谁能记得住长相。

然后他静静地抬起睛，视线锐利地盯住为首的那个说话的男人。

并不是很远，那个红的塑料布搭成的棚就在前，帘的隙洒落晕黄的光。

“我还以为你多气呢，顾二八，原来你也有今天……”那个公鸭嗓一边拍手一边嚷嚷：“也对，你带着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女朋友，砍刀可不长，万一扫到她上，小脸儿可就毁了……行了，既然你这么识趣，那就老实儿跟着走吧。”

她说完，顾凛垂眸看了她一，然后轻轻别过。

危险，他平生第一次受到这种觉，不只是肾上素的分，不只是心率呼的加快，而是全弱暴在外，随时都有可能被瞬间击溃的危机……

“顾凛……”她压低声音，跟蚊似的，很小声地喊了他一声。

顾凛并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黑眸，神淡淡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乌压压的人。

喝茶，聊聊天儿，把旧账清一清……”前有个男人开了，嘴里叼着将要完的烟，公鸭嗓里气的，浑的地痞味简直能把人熏死。

这张脸，完全不认识。

脚发飘地朝着那儿走，何书墨被顾凛牵着手，终于忍不住开了。

他侧过看自己，那双黑透发亮的长目静静地望着她，比夜还要深邃，何书墨觉得更定了。

手心的，却很净，指间的力很定，而且没有一手汗，他把她朝着自己的方向拉过去了一，何书墨顿时就冷静了好多。

哄笑声顿时四起，尖锐而刺耳，刮着耳膜，让人很不舒服。

他不能冒险，对方人太多了，而自己还带着何书墨……

将近二十个人并没有都跟着朝前走，重型摩托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来，后面的几个小混混开始狂，尖叫着嘶吼着骂一些脏话。

一时间他牵着她朝前走，并没有回答，然后何书墨只觉得脑袋上一，他把手轻轻搭在自己上，靠过来，贴近她耳边：“

后大笑声听着令人呕，何书墨的绪从紧张变成压抑，此时只觉得咙堵，发闷。

顾凛有心乱，轻轻闭了一睛，然后再次睁开时，冷静地吐两个字：“带路。”

这群人不劫钱更不劫，就是纯粹冲着顾凛来寻仇的，估计是他以前当特警的时候招致来的打击报复吧……

这话一说，何书墨就懂了。

“真的要动手的话，我也算半个战斗力，你别担心我，我也不是吃素的……”她声音压得很小很小，尽量让周围拎着砍刀的小混混们都听不见。

只是今晚，不能动手，一手指也不行。

沉默中，何书墨忽然觉察到顾凛原本紧紧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臂从后背去，然后改成轻轻地握住她的左手。

虽然一个字没有说，但千百种可能已经快速在脑一一列好，每一种的结果都不平安。

顾凛听见这话，轻抿了一薄唇，这群人喝个茶还搞这么大动静，跟拍电影似的也是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