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生并不代表以后也安生,事实上只要那些寇在,岳州便永远别想安生,劫掠已成了他们的习惯,人是懒惰而贪婪的,习惯了劫掠便不会踏踏实实的过日,那些寇并非良善之辈,更无底线,多年的劫掠最大程度的激发了他们人的恶,虽不能说那些寇里都睡坏人,但至少有一半人上不止一条人命,那可是人命啊,所以这些贼必须清缴净,而过了这个年,一开便是最佳时机。
老夫人眨眨:“瞧这丫说的什么话,好像我当祖母的赖过她这孙女的帐一样,我赖过吗?”
玩了半宿才散了,棠梨也没回自己屋,就在老夫人这儿睡了,老夫人倒神,洗漱过后还不觉得困,让纪婆婆捧了一碗红枣姜茶过来,一边儿喝一边跟梅婆婆说话儿:“我记得明儿棠丫不是得去老君观坐诊吗怎今儿过来了?”
老夫人问旁边的儿媳妇王氏,王氏只是抿着嘴乐,并不吭声,那意思谁还看不明白,老夫人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表,我何时赖过这丫的账了?”
老夫人眉皱了皱:“这吴长着实没个成算,这偌大的岳州难只棠丫一个大夫不成,什么至交好友还得让棠丫亲自登门看诊。”
而齐王既是带兵的统帅,在军中有着绝对的威望,而他齐王的份又能震慑地方,所以他清缴寇的主帅最合适。
旁边的纪婆婆:“老夫人您要是再说去,可就成了此次无银三百两了。”正说着,棠梨胡了,老夫人一见忙捂住自己的钱匣:“这把不算,重来。”
但他却回京了,每每思及此事,棠梨的心都颇为复杂,既希望他能回来,又想他最好别来。
老夫人哼了一声:“本来就没赖过。”
梅婆婆:“说
老夫人异常兴,时不时吃一颗丫叉到嘴边的甜豆,时不时瞄一自己的钱匣,一张脸笑成了弥勒佛,瞥着对面棠梨的箱:“棠丫你要是再输去,可就输光了。”
纪婆婆摇:“刚您老还信誓旦旦的说不赖账呢,怎么就不算了。”一句话说的屋里人都笑了起来。
叶府后院今儿晚上格外闹,因棠梨来了,凑齐了人手,正在陪着老夫人打雀牌,一人手边一个小箱,里面装的都是铜钱,棠梨跟前儿小箱里的铜钱已经见底儿了,而老夫人那个匣却堆的满满,有些装不了还堆到了旁边的桌上,碰一便哗啦哗啦的响。
王氏忙:“您老没赖过没赖过还不行吗。”
屋里的婆丫都低着乐,老夫人瞧见不满:“你们笑什么?”
棠梨:“祖母您这话可说的早了,待会儿我赢一把大的就都回来了,我可先跟您老说好了,别回输了您老赖不认账。”
棠梨本来以为齐王来岳州明着是巡防其实就是为了清缴寇而来,不想他却回京了,若开之前他不回来,便有些麻烦,虽说岳州有叶全丰这个布政使,也有军,可一个朝廷兵直属一个地方,虽都是大梁的臣,却是两个系统,以往多次剿寇失利皆是因地方跟军无法合,就好比一个军队里有两个主帅,能打赢仗才奇怪。
梅婆婆:“本是过不来的,可今儿吴知府去了县衙,说他府里有个至交好友听说岳州有位叶神医,特来求医,求姑娘去府衙看诊,这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