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要注意些什么么?”方严支支吾吾开了,虽说他看方谬不顺,可万一在酒会上丢了脸还是自己的。
又是一圈来,方严没说几句话,酒确实真的喝了不少,他酒量确实不怎么样,说一个纨绔弟,没什么大的优,酒量还是有保证的吧?方严确确实实是个反例。酒使得丝丝缕缕的绯红爬上他的脸颊耳廓,方严只凭着意识跌跌撞撞往前走,没曾想引路的方谬早已停了脚步,一个不留神,直
车里陷了短暂的沉默。现在是一天的峰时段,汽车的鸣笛声此起彼伏,扰得方严心很是烦躁,他轻轻“啧”了一声。
“给我把你的脾气收一收。”
方谬给旁人引介了一方严:“这是我侄,方严。”方严有些局促地冲这些陌生的面孔。
不断有人前来和方谬打招呼,方谬一律回应。方严心里这才对他这个叔叔有所改观,起初方谬所说的他不图方家的财产,方严是不太相信的。今日亲所见,方谬在这个圈里的威望与名声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怎么?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我这个司机还没说话呢。”方严在方谬面前似是一张白纸,不用费什么心思,便能看穿他心里那些想法主意。
酒会在本市一所著名的酒店——丽豪。方严站在门,稍稍往上望了望。丽豪的建筑风格独特,在这一块建筑群里也算是独树一帜。里面灯火通明,衣香鬓影。方严记得,上一次来丽豪,还是同方谬一起的。
“交际应酬也是很重要的一课,你父亲平常不带你席这样的场合吗。”前方的绿灯短暂闪烁之后转为红,方谬在短暂的等待时间里,和方严闲聊起来。
一表人才这样的赞的词汇不绝于耳,方严知这些只不过是大家寒暄的客套话,可是心还是止不住的飘飘然,一圈问候来,几杯红酒都了肚。上的晶吊灯突然闪得那么晃,方严的步伐明显有些不稳了,他勉勉跟上了方谬。
“怕错就少说话,跟着我,多学一套路。”缓慢挪动的车,终于通畅起来,方谬踩油门往前开去。方严沉默,他自知这些年他本应该培养起来的社交技能确实还停留在很初级的阶段。
方严班之后,抓紧时间换了一套衣服。这是方谬叮嘱过他的,在这样的场合,穿着妥帖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呵,难怪,到这个关想到自己还有一个不成的儿了。”方谬冷哼一声,对于方家的人事,他一向持着一种很鄙夷的态度。
。
路通畅起来之后,没用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方谬在前面走着,方严便跟在他后。方谬把方严拉到自己的侧来,还贴心地为方严整了整领带,他对方严说:“别老是在我后面,走边上来,不知的还以为你是我助理呢。”这话语里充满调笑的意味,方严有些不好意思地,方谬拿过桌上的酒,随手递给方严一杯。
方严躺在副驾驶位上,一脸的不屑。车里的氛围着实有些尴尬。
方严低低“哦”了一声。路旁的街灯飞速地闪过,只在方严前留了一串黄的光。
“我爸?他巴不得我这个蠢儿少去给他丢人现。”方严心腹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事提起他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