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合照裁来的？”

和沈顾分别后，陶鸣回到家打开窗跟大树聊了很久，说了所有关于鬼七的事、关于沈顾的事……他虽然不太懂，但还是能够觉到围绕在他们边的那种伤。

“不是，啊，是。”陶鸣不知该不该肯定。

鬼七：“……他的葬礼，是我主持的，他的家已经被疯狂的粉丝毁掉，照片，早就没有了。我只能找到以前的合照。其实后来，他越来越讨厌镜，越来越讨厌拍照，我应该早发现的……”

不过……年少时光，真是好啊。

“你是傻吗？”沈顾整个眉纠结在一起。

鬼七回看了那无数相似的、排列整齐的墓碑一，他转离开了墓园。

陶鸣愣愣地问：“那沈顾是哪一种？”

“我不是！”

因为他看到了沈顾。

两个少年你一句我一句地走远，被扔的鬼七莫名地一愣，刚刚那个小家伙好像用很危险的神打量着自己？

陶鸣抬问浑湿透的沈顾：“怎么不打伞？”

“没事，打得过。”沈顾说：“和我一起回去。”

“不好。”

陶鸣跑到沈顾屋外已经是傍晚，这时雨也快停了，夕阳趁隙冒来，悄悄把乌云染红了。

沈顾皱起眉：“你怎么在这里？”

沈顾皱了皱眉，“不要”两个字却没有说，伸手拿了个小甜饼放嘴里。

陶鸣趴在窗台上：“大树，鬼大叔说今天是不能去那个墓园的，不然会被死掉的人带走……他为什么还要去？”

“好吃吧？”陶鸣问。

腾手来的陶鸣掏书包里的小甜饼过去：“要吃吗？”

“好。”陶鸣回朝鬼七挥挥手：“大叔，我们先走了！”说完就亦步亦趋地跟着沈顾，旧话重提：“你怎么不打伞啊。”

陶鸣抓起伞蹬蹬蹬地跑楼：“我去问问。”

鬼七拿放在袋里的照片，默默地说：“埋葬在这个地方的一定是后来的你；以前的你，一定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他摸了摸自己的：“比如这里。现了啊，由我们挖来的第一个影帝已经现了。你兴吗？我很兴。”

大树摇说：“不知。”

你是否有过梦想？你是否有过一起为相同的梦想奋斗的同伴？如果现实几乎将梦想碾碎，或者让你的同伴与你背而驰，你是否依然能持到最后？

了神的鬼七还要继续往说，陶鸣却突然拿起伞往墓园的另一边跑。

他迟疑了很久

“有个大叔想请我吃小甜饼，”陶鸣说：“然后要我陪他来这里。”

“你是。”沈顾抬四望，很快就看见了追着陶鸣跑上来的鬼七，他问：“就是那个贼眉鼠的家伙？”

“可能是想被带走。可能是想，‘既然会现，也许可以看见也不一定’。”大树说：“也可能只是突然很想去。”

沈顾终于吭了一声：“没带。”见陶鸣举伞举得很辛苦，他主动接过了黑伞。

“不好。”

“明明很好吃！我每个星期都要排队排很久才买到……”

“啊！”陶鸣着气，举起手把伞打到沈顾上：“你也来了？”他偷瞧了沈顾前方的墓碑一。那是个有着朗笑容的中年人，跟陶鸣看过的那本相册上的沈顾爸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