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是相同的,可他哪有画上那般温柔?
贝诺和这个寂静到仿佛坟墓的家族完全不同,是个阳光开朗的孩,乖巧活泼,满俏话。
贝诺,羞赧地说:“是的,我在学校很想念你,哥哥。”
伊利亚其实并不是特别兴趣,但还是说:“谢谢,我很喜,我会把画裱起来,挂在我的办公室。”
贝诺的生是个意外,老教父当年在妻去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过得乱七八糟,和贝诺舞女的生母一夜有了这个孩。也许是意外,也许不是。反正等到伊利亚知的时候,贝诺的生母已经去世,老教父把这个私生接回家。
当他们站在一块儿的时候,大概伊利亚才会被当成是弟弟,毕竟贝诺比他了半个。而且比起样貌来,贝诺长得更像是父亲,据那些老人说,贝诺和年轻时的老教父几乎是一个模里来的,只是气质截然不同,他温和的像是小羊,是个善良的孩,平时走路都要注意不踩到蚂蚁。伊利亚曾经希望培养弟弟作二把手,但在贝诺自己的持被拒绝了,他更想成为一名画家远离黑暴力的生活。
贝诺越过西萨尔雀跃地走到哥哥边,似乎是被伊利亚的微笑给安抚了,稍微放松了些,为了缓和气氛,他转移话题说:“有三天假期,我想回来见见你,我还画了新的画。伊尔。”
他努力不去看桌上还残留的血迹,说不定,都还有些温度吧?他一边说着,从画筒里画来。
伊利亚的父辈在西西里靠土地转租、收保护费开创了卢西奥家族的黑手党事业,在二十年代同一群兄弟父老们越过海洋来到新大地上寻找新的生机,他们以经营黑手党传统的面包店和建筑材料公司发家立足,而后恰逢禁酒令时期,伊利亚的父亲拉菲诺・卢西奥靠贩酒大赚一笔,构建卢西奥家族宏伟事业的蓝图。
而他也是个聪明人,节制冷静,在攒够足够的资金之后,从违法暴利的私酒行业中及时收手,转投新兴的好莱坞电影事业,并于三十年代初踏足拉斯维加斯,修建合法赌场和豪华酒店,将黑钱慢慢洗白,现在,就算是条也拿他们无可奈何。
伊利亚捻了雪茄,坐在书桌边沿,看着贝诺小心翼翼地展开新画,画上是一个黑发紫睛肤雪白的男人,五官柔和,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伊利亚怔了一怔:“……这是我?”
淳朴和傻气,规规矩矩的衬衫、线背心和蓝法兰西绒长,乖学生的打扮,事实上,他现在确实就是学生,正在纽约的艺术大学学术。
他们一路说着话,伊利亚喜和贝诺说话。
“是贝诺吗?”伊利亚轻声问,走了两步,看到站在门的大男孩,对他招招手,“没关系,过来吧。”
五年前老教父拉菲诺・卢西奥意外亡,彼时伊利亚21岁,大学毕业,在父亲边担任左右手有三年,颇有经验和威望。但伊利亚长得更像母亲,脸致漂亮,冷冰冰的眉宇之间总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安静忧悒,比起黑手党老大,更像是从油画里走来的贵族少爷――而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