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程萧然见他如此，轻快地笑了笑：“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

陆津南目光沉郁地望着他：“你恨我吗？”

陆津南意外之余不免赧然：“没有的事。”

他沉重地说：“我对不起他，萧然……我能这样叫你吗？”

他当初迁怒于程述年底而导致族人伤亡惨重，此后多年不曾对此人问上过一句，最近才知，程述年为了赎罪坐过十几年牢，而且还拼死救了他的孩，将其抚养长大，他对程述年就只剩愧悔激了。

程萧然虽然只是轻描淡写，但陆津南如何从小没有服用过一滴秘药的孩是什么况，能活来就已经是侥幸了，想到自己的孩曾经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他就揪心不已，看着前俊逸的青年，他为自己不曾为他过什么，不曾参与过那些苦痛而说不的痛心悔恨。

“这样也好啊，听说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单，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荒废大好年华，实在太可惜了。”程萧然是真的为他到遗憾和惋惜，二十到四十多岁，以他从雅恩等了解到的况来看，他这位生父亲这二十多年过得何止一个萧索凄冷。

程萧然：“那是最好，说实话，我不太了解你们当初的恩怨，对于赵政，我也觉得颇为一言难尽，你能面是最好的。”

程萧然摇摇：“我们家条件一直不好，我小时候很差，为了支付医药费小叔想尽了一切办法，最后铤而走险去走私，没有他，我早就活不来了，不过虽然我麻烦事多，但家里对我一直很好，从来没有嫌弃过。”他脸一丝温柔，哪怕那些只是原主的记忆，并不是他亲经历过事，但他对程家上依旧非常激，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程萧然，程家人就是他最亲的家人。

“你们这些年过得好吗？”

陆津南怔住：“你知我的事？”

“雅恩先生和我小叔提过，哦，我的小叔就是程述年，你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他目光坦，没有丝毫怨恨和阴霾，让陆津南松了一气的同时，心中又生起丝丝的失落，这个儿和他想象得实在不一样，他遂打起神，冷然肯定地说：“我知你在担心什么，赵政那边你不用，交给我来理，你尽去研究你的药，没有人能够成为你的阻碍。”

程萧然了，“可以。”

这些话说完，本就并不熟悉的父相对而坐似乎也找不到更多的话来说，还是你问问我这些年的况，我问问你平时都什么，好歹两人熟悉了起来，好在不久之后程述年就赶了过来，程述年和陆津南见面自然又是一番激动，程萧然陪着说了会话，就留空间给他们两人。

一来，程萧然肩膀就不明显地垮了。

提到程述年，陆津南里过一抹极为复杂的神。

“恨？从何说起呢？我都不知有你这个人的存在。”程萧然轻叹一声，“我长这么大，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是在家人无尽关中过来的，我很知足，陆先生你也不要太过郁结了，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挽回，未来才是最重要的，还有一件大难关，需要我们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