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赵政慢慢地收回自己的威势,他神复杂地说:“你很不错,年轻人,你今年多大了?”
两人都直视着彼此,分毫不让,一样的冷酷又倔,赵政释放久居上位者的威压,连他的秘书都觉呼困难,前来准备餐的服务员肚打颤,吓得连连后退,可是程萧然却仿佛什么都觉不到,他的神力让他无视一切神上的攻击,他甚至分一缕神力侵赵政的大脑,诱使他释放程述年的决定。
“让陆津南来见我!上!否则你永远别想见到程述年!”
程萧然:“……”
让他意外的是,屡试不的神力碾压这一次居然没有成功。
程萧然轻轻眨动一睛,长长的睫淡漠地带起一片致的阴影,他的神在镜片有些晦暗,叫人看不清,他淡淡说:“见过我们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你说呢?”继续反问。
“陆津南在哪?我要见他!”
陆津南,当年初次见面,陆津南也是这般的风姿尘,第一就叫他陷了去。
赵政里闪过一丝痛苦,他:“我和他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他在哪?”
正要把单册推给赵政,稍微缓和一气氛,免得自己一开就硝烟味太重,给小叔的安全带去太大威胁的程萧然抬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
程萧然冷冷地盯着他,似乎在考虑怎么死前这个人最容易。他面无表地说:“当初杀害了陆津南那么多族人,现在又抓走了他的好友,陆津南摊上了你这样的人可真够不幸。”
程萧然看着他骨都似乎要碎的拳,有确认了,似乎有什么事不大对劲。
“津南……”他喃喃地叫了一声,要不是秘书在后低声提醒,他恐怕连路都走不动了。
赵政绷着一张脸在他对面落座,极力掩饰心剧烈起伏的绪,第一句话就是:“你和陆津南什么关系?”
程萧然怔住,继而心中一沉,神力是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大依仗,一旦失去了这个优势,他就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士兵失去了盔甲和手里的刀剑。
不过那一声虽然轻,但程萧然依旧听到了,他看着一脸震惊又仿佛深的男人,眉峰微动,里闪过一丝极浅的讥诮和厌恶,微微一笑,:“赵先生,请坐。”
“放了程述年,否则一切免谈。”
“他现在不想见你,而且我们今天见面也不是为了这个。”程萧然说,“我小叔呢?”
这是一句……没有什么意义的话,但听在赵政耳朵里却是验证了他的某个猜测,那个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猜测。他脸蓦地阴沉,本就透着凶戾的睛瞬间弥漫血,额的青筋凸显来,让他的表看起来分外骇人,他咬牙:“你真是他的、他的儿?”
难不该是微带慨实则毫无的一句“一眨你都这么大了”,或是假惺惺地询问:“你爸爸还好吗”,或是冰冷而在上地来一句“这么多年我没有找你们,是给你们一条生路,你现在回国闹得人尽皆知是想什么”之类的吗?
这句问话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赵政居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