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qing谊上,我再帮你一次,有多远就让那个程萧然走多远,不然他被赵家发现了,那遭殃的就是你们姓程的所有人。”
他走到程述年shen边,拍拍他的肩膀,声音放柔了:“为了一个和你一dian关系都没有的人,还把半辈zi搭jin去,值得吗?”在他耳边dao,“让程萧然消失,我可以ma上让你chu来,还可以给你一切补偿,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救他,我们也不会分开……”
程述年忽然说:“顾亦舟,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有一丝丝罪恶gan吗?”
顾亦舟慢慢收了笑,直起shendao:“要说罪恶gan,你shen上的罪孽不会比我少吧,当年那个人多信任你啊,什么都告诉你,结果你一转tou就跟我全说了,要不是有你提供的‘qing报’,赵家也好,我也好,又怎么会那么顺利地就达成目的了呢?”
顾亦舟走了,程述年还在椅zi上呆呆地坐着。
脑zi里反反复复都是过往的事qing。
那年萧然病危,他整个人也差dian崩溃了,只有一个念tou,去海外找到那个人,至少要让他们父zi见最后一面。
可是他哪里知dao怎么找人,那个人二十年前是带着族人逃回国外的,为了躲避赵家人的追杀和陷害,一dian踪迹都没留xia。
但他知dao他们肯定还有人留在北京,他不顾一切地去了北京,结果却被顾亦峰盯上,他和顾亦舟交往的时候,顾亦舟这个弟弟就喜huan私底xia对他动手动脚,被顾亦峰抓住的时候他就知dao自己完了,带着所有的无奈痛苦仇恨,他把顾亦峰往死里打,等他清醒过来,顾亦峰已经断气了。
所幸萧然好转起来。
他当时就想,自己死了算了,重新chu现在顾亦舟面前,这个冷酷的男人又怎么会再放过他一次。
可是他又没死成。
恍恍惚惚在狱里过了这么些年,其实回想起来,他一开始就不该回村zi,应该带着萧然找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他当时又累又怕,实在是太想回家了,回了家之后,又觉得萧然跟着哥哥嫂嫂才有个像样的生活,他其实有dian不敢面对萧然,看着那张脸就会想起自己zuo过的错事,他就负责赚钱好了,多多地赚钱,给这个孩zi优异的wu质条件。
可是到tou来,他什么也没zuo好。
“述年?”赵牧看着他的shen影就gan到心惊,“顾亦舟和你说了什么了?述年你跟我说话啊。”
程述年转tou看向他,脸上一片茫然,然后泪shui就猝不及防地掉了xia来:“都是我的错,赵牧,都是我的错!”
赵牧被吓得不轻,程述年虽然一直郁郁寡huan,都说是在赎罪,但从来没有这样过,好像就快撑不住肩上千万斤的重量一样,要被压垮了一样。
他小心地揽着他的肩轻哄,一面把顾亦舟恨到了骨zi里去,yan里翻腾着阴沉沉的杀气。
……
走chu监狱的顾亦舟回tou望着那建筑,神qing淡淡,如果是二十多年前,他一定会不声不响地把程萧然给除掉,但现在不一样了,站得gao了,拥有多了,顾虑也就多了,他不能因为当年一个漏dong就把自己今日的成就全bu搭jin去。
要有万全之策。
当年他被派去chu1理那个孩zi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