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坐起来,就要推开他床去,沈易便顺势将她抱坐在了自己上。
舒黎竟然一时语。
……她又没有将生理期昭告天的习惯,再说了,她要是主动说了,他是不是又要以为她是耍
沈易本就喝了酒,刚才又闹了一通,现在温更是得惊人,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嗓音沙哑:“我难受。”
她知宁玮是沈易的表兄,正因为此,她同意了宁玮的提议,选择用这种最决绝的方式同他一刀两断。
更何况中国人一表三千里,恐怕连沈母自己都算不清楚,宁玮同她到底隔了几层姨表关系。
舒黎结结巴巴:“今天不可以。”
舒黎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你什么……”
沈易短促地笑了一声,然后冷声:“可惜他已经死了。”
作假,方才他吻她时,她的回应和从前一样生涩,并没有第二个男人教她这些。
他俯,又在她的唇角吻了一,然后哑声:“梨梨……你没让他亲过你,是不是?”
只是刚才的那个吻,却似乎将沈易之前的那些猜测全推翻。
她挣开他的桎梏,将脸别开,然后平静反问:“宁玮是我的未婚夫……你觉得呢?”
可哪怕心里清楚宁玮几乎没有生还的希望,舒黎还是不能忍受沈易用那种语气提到宁玮,她看向他,忍不住提了音量:“他不光是我的未婚夫,也是你的表兄!”
沈易原本就同母亲那边的亲戚不大熟络,从小到大同宁玮不过几面之缘。
舒黎听见这话,原本脸上还残存着几分红晕,可神却是冷了来。
她的声音越发的小:“明天也不行,我、我……生理期。”
如果没有那一场空难,沈易甚至怀疑也许自己会先动手。
他猜没有,但却还是忍不住问她。
是,当初为了顺利同沈易分手,宁玮主动提和她假装订婚。
舒黎没想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到了今天竟成为沈易用来攻击宁玮的凭据。
舒黎一僵,意识反应便是推开他,“你在发什么疯……我去给你倒喝。”
见她不说话,沈易轻轻摩挲着柔的耳垂,声音很冷:“梨梨,难就因为现在他死了,所以你觉得我会去灵堂上悼念他,再假惺惺地为他掉几滴泪吗?”
舒黎的一张脸慢慢地红了。
听见她的这话,沈易似是觉得好笑,语气里带着嘲讽:“对,一个觊觎表弟女朋友的表兄,一个趁着我和你分手、就迫不及待上位的表兄。”
沈易忍耐:“……上就过十二。”
沈易的脸瞬间黑如锅底:“你怎么不早说?”
从飞机失事到现在已有大半年的时间,搜救队伍连飞机残骸都没找到,更遑论幸存者了。
过去的三年里,每一次想到宁玮可能亲吻过她,可能与她一起分享过无数个温又甜蜜的时刻……每一次这样的瞬间,沈易都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