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前的人当时还只是个学生，记得他听到消息赶来医院时的惊慌失措，记得他跪在太平间悲伤至极的痛哭，记得他那张绝望无助的脸。

“徐医生，我们没有其他要求，只是想知当年事的真相。”罗少恒顿了顿，又说“如果我没有调查错的话，您的女儿现在是不是在县中读书，叫徐乔乔。”

这个词一直压在徐德州的心里，几乎罗少恒一说来，他就猜到他是为何而来。

压心里的猜测，徐德州的视线移到罗少恒的脸上，目光从起初的陌生到疑惑再到惊讶最后到震惊又仿佛带了丝果然如此的意味。

他的反应罗少恒两人都看得清楚，罗少恒走到他面前，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沈幕城因车祸事故，全重度烧伤送市医院，由您抢救无果后宣布死亡，而我，就是当时去医院替他收尸的人，这样说徐医生记得了吗？”

见他不再否认，沈幕城：“对。”

怎么可能不记得？即使罗少恒十年过去后有些变化，但是人的五官在成年后已经定了形，所以在最初的陌生过后，徐德州很快便认了前的男人就是当年那个被通知来医院认尸的人。

实在太深刻了，少年跪在尸前，因为痛哭弯的背，给人一种几乎再也直不起来的觉。

徐德州的锄落到地上，瞪大睛震惊地看着沈幕城：“你……是你……”

心中的猜测被证实，徐德州握着锄的手一紧，锄＊在地里，怎么也无法再拉动半分，心里浮起一种“终于还是来了”的觉。

他看着徐德州缓缓说：“不记得我也没关系，十年前的7月29日，在A市市立医院，徐医生曾给一个因为车祸送到医院的人过死亡鉴定，他叫沈幕城，不知这件事您还记不记得？”

注意到他的动作，知自己这次没找错人：“徐医生，十年过去了，不知您还记还记不记得我？”

两人对视了片刻，相比罗少恒的平静，徐德州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低继续锄地：“……我不认识你，也不是什么医生，你认错人了，请不要打扰我活。”

他的话让徐德州从回忆里回过神来，他深呼了几，把心这些年一直以来的自责和悔意压，看向沈幕城，声音哑地问：“你又是谁？”

听着他的话，徐德州呼急促起来，握着锄的手死死抓紧，枯瘦的手背上青筋突起，证明他在极力压抑着。

沈幕城站在罗少恒旁边，握住他的手，对徐德州说：“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当年的事，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们。”

十年。

至于为什么他会记得这么深，因为那是他作为医者生涯中唯一的一次作假。

他当时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他单薄颤抖的背影，竟然有种因为他的一纸鉴定，全害了这个年轻人的错觉。

沈幕城也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我就是你鉴定中的那个人，沈幕城。”

他的反应在罗少恒意料之，制止了旁边想要说话的沈幕城，罗少恒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只是笑容并未达到前。

徐德州闻

虽然心有愧疚，但是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