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还带着汗，后面这一句话说得没没尾的，但是沈幕城却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是温，冷的是墓碑。

“你听我说会话吧。”罗少恒突然打断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对着那不知名的墓碑在说话，可是从来没有得到一句回应。”他说着伸手去摸沈幕城的脸，指尖从他的眉的伤一路往，过角、鼻……仔仔细细地描绘过他的五官，底带着刻骨的眷恋和意，最后将手心贴着他的脸轻轻摩挲，喃喃地说，“终于是的了。”

“我还曾经跟别人说过，如果我死了，拜托他将我的骨灰跟你合葬在一起。”罗少恒张开手指，*沈幕城的指中与他十指紧扣，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和沈幕城永远在一起的方式。

你仅仅用了三个字而已，我就一败涂地。

“别胡思乱想。”沈幕城沉声说，对他这种对于生死完全不在意的态度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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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疼地摸了摸罗少恒泛红地角：“你怪我吗？”

罗少恒轻笑了，角还带着红，看他说：“沈幕城，我曾经幻想了很多次能再见到你的话我会怎么，是先拥抱你，还是先质问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但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设想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宁愿罗少恒是怪他的，甚至恨他也没关系，这些都是应该的。

“我刚才梦到你火化的那一天，你在我的面前被推焚化炉，那一瞬间我觉我自己也跟着死了一样，我后来总在想，我当时怎么就舍得呢。”罗少恒继续说，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有些艰涩，“你离开前明明说好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可是你这一个星期……我足足等了十年，每一天醒来我几乎都觉得自己熬不过去了……”

在太多了。

“其实我也想怪你的。”罗少恒抓住他的手说，“但一想到你生死不明地在病床上躺了那么多年就怎么也怪不起来了，我甚至在想，要是当初我持跟你一块去的话，事的时候没准还能帮你挡一挡……”

“

即使罗少恒说不怪他，说两人还有很多日能在一起，但是他们都明白，中间缺失的那十年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也是他对罗少恒一生的愧疚。

罗少恒深呼了几，将那人的涩意压了回去才缓缓说：“当时火化的骨灰我没有上葬，因为舍不得，想给自己留念想。后来有人说这样会让你不能往生，我害怕了，怕因为自己的任害你无法安息，所以托人选了墓地和日，还是把骨灰了葬。”

沈幕城再也听不去了，伸手他拉怀里，握住他不住颤抖的手说：“是我不对，我不该离开这么久，你别难过。”

之前在瑞士的那一次相见，两人都记忆深刻。沈幕城对自己当时卡过罗少恒脖的事后悔不已，天知他现在连对他说一句重话都不舍得。

看着罗少恒脸上未散去的苍白，他心疼极了：“少恒……”

☆、第38章

当时他真的以为那个就是沈幕城，在骨灰葬的那一天，他觉得葬在墓碑的不止是沈幕城，还有他。从那以后，他这一生都注定无法走那个墓园，因为那里埋着他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