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谓“完方”也是个彻彻尾的笑话，作为成品药剂的注者，没人能比裴遇舟更清楚这药剂的副作用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压制住汹涌而来的负面绪，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像他一样幸运地遇上一个小太阳沈峥。

“我知，”裴遇舟摇摇，他看向沈峥，语气郑重且严肃，“沈峥，我可以把它毁了吗？”

见裴遇舟还在打量他的神，沈峥伸手了对方冻得发红的鼻尖：“别想那么多，就算真的被别人知了也没什么，你男人打官腔的技术可是一。”

人类追寻化的脚步从未停止，开发脑域、制造天才，就算其中蕴着致命的危机，也总有人愿意冒着风险一试。

“当然可以，”沈峥握了握裴遇舟的手，“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我把它放到你手里，就意味着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你。”

见裴遇舟脸凝重，沈峥又解释：“结果我也是上船之后才知的，之后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并不是想瞒着你。”

裴遇舟

听到这话，裴遇舟忽地笑开了，他松开沈峥的手，从袋里拿了那条冷冰冰的十字架吊坠。

“这项链材质特别，似乎能阻挡特定的线，鉴定科一开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是纪桀细心地多试了几次才发觉项链的中是空的。”

没有让自己受伤，也没有冲动地杀人，现在的况远远好过沈峥的预想，这让他禁不住长长地松了一气。

“这件事你知我知纪桀知，”沈峥瞥了一旁边假意堵住耳朵的安歆瑶，“哦，还有歆瑶这丫，不过没人会说去的，舟舟，你的选择是对的。”

那就是他所追寻的、能颠覆世界的研究，尹爵目光切地盯着那条他见过很多次的吊坠，想他明一世，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灯黑这种不的手段上。

“咳咳，”沈峥轻咳一声，实在不想明说自己是因为没事就把玩项链的痴汉行为才发现了项链的异常，“灵光一闪就送去鉴定科扫描了一，没想到居然真的有收获。”

尹爵的心神一直都放在裴遇舟上，裴遇舟和沈峥的对话本就没打算避人，尽尹爵只听了个大概，但他还是很快意识到了裴遇舟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裴遇舟自然知沈峥夸他的原因，他动了动钝痛麻木的肩膀，心虚地转移话题：“沈哥，你是怎么知芯片在项链里的？”

――不会发疯，但却永远都活在阴暗之中。

而且在空的分还藏着一枚芯片。

裴遇舟知，这芯片作为串联了一切的重要证，肯定会被警方彻彻底底地分析检查，而芯片中关于基因药剂的实验数据与方也必定会因此暴在人前。

“不过要是毁了它……”沈峥学着裴遇舟平时的样眨了眨，“裴医生可得再赔我一份定信才行。”

“Ｔ市警方很快就会赶到，”沈峥低亲了亲裴遇舟的发，“舟舟，你得很好。”

但项链他已经送给了沈峥，而这又明显是一件违背沈峥原则的事，裴遇舟嘴上问着，心里却早就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别毁了它，”尹爵哑着嗓，“裴遇舟，别这么愚蠢的事。”

裴遇舟不希望这个世界上再多任何一个像他这样的人，所以他想把所有的可能从源上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