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给外公带……外公要照顾疯癫的妻zi和半个小疯zi，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莫余用一种很怀念的kou吻说：“小时候，外婆是唯一一个会陪我玩的人。”

这话说chu来，语气古古怪怪的。

顾奚栎认真的听着，没有说话。她说不chu同qing的话来，毕竟她生xia来也没有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完全可以和莫余比惨。

顾奚栎小时候唯一gan受过的温qing来自于院长妈妈，也因为院长妈妈，她才能在婴儿时期未夭折，好好地活xia来。可她又是不幸的，温柔的院长妈妈结婚生zi，她就渐渐的失去‘妈妈’的chongai，变得和孤儿院的其它孩zi没有太大的区别。

就是那时候，她忽然的长大了。

后来，院长妈妈生xia弟弟。

顾奚栎喜huan他，学着照顾他，没想到弟弟会患上绝症。那是一种叫zuo‘暗ti质’的新病症，在当时几乎无药可医。有这种ti质的人，shenti会比普通人xi纳暗wu质的速度快百倍，除非天天躺在暗wu质清洗机qi中，否则很快就会因为shenti里堆积过量的暗wu质而死亡。

院长妈妈相信，自己会生xia这样的孩zi，是因为与受过暗wu质侵蚀的顾奚栎常年在一起，ti质被改变所致……她认为，她的儿zi会死亡是因为顾奚栎。

虽然这个想法非常的荒谬，可她就是相信。

她疼惜失去父母的孤儿，将顾奚栎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养到四岁多，并不是全无ganqing的。可她对十月怀胎的儿zi似乎有更深的ganqing，那时候她的qing绪不太稳定，对顾奚栎的恨意达到ding峰，jing1神上chu现问题。

她差一dian掐死顾奚栎。

多年之后，顾奚栎还会zuo噩梦，梦到院长妈妈掐着自己的脖zi。

可她也会梦到，院长妈妈牵着她的手，温柔地对她笑。

孤儿院对顾奚栎来说，已经是天堂了。

她从不恨院长妈妈，因为没有院长妈妈，她gen本没有长大的机会。一个从侵蚀区救回来的婴孩，shenti是很脆弱的，如果不是院长妈妈悉心照料她，她会和很多婴孩一样，还没有离开襁褓，就已经走向生命的尽tou。

后来孤儿院就被取缔了，唯一的避风港消失了。孤儿院的孩zi们被驱赶着离开安全区的中心地带，混迹在安全区的边缘。顾奚栎为了活xia来，很多次都差dian死了。

曾经被打得遍ti鳞伤，也遇到过很多不好的事qing。人心之恶，叫人难以想象。她有时候觉得自己早已经疯了，nei心充满憎恨，恨这个世界，也恨这世界上所有的人。可哪怕如此，她也想要好好地活着。

顾奚栎永远都在努力，从没有一刻想过要放弃生命。

如果真要比惨，她跟莫余说不好谁更惨。

莫余从没跟人说过这些，但顾奚栎的态度令他很舒服――没有安wei，也没有批判。就像是一个沉默的树dong，只愿意听故事而不会开kou。

这让他忽然不对顾奚栎抱着那么qiang的警惕心了，哪怕他知dao，顾奚栎是图谋他的心，想要杀死他。

这是个会令人恐惧的敌人。

……可他又觉得，这个人或许是懂他的。

莫余：我不愧是个神经病。

顾奚栎也在思索。

被cui眠的莫余是刻板的，几乎是自己问一句，他才会答一句。

有些话题chu2碰到他的底线，他就不会回答。估摸着是莫余之前就给自己留xia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