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侧脸亲了亲她的耳尖，温地低哼：“有一儿。”

戚渊一直没回答，桃山抱着他，一直等到天快破晓。

桃山还记得看过一条评论——

林瑞附和：“诅咒他也被人网络暴力！要不是这件事影响不好……妈的，我能放过这孙？！”

桃山抿嘴，之前有看后续的评论，林瑞的公关得不错，解释清楚缘由后，网上铺天盖地在向山神歉。甚至很多人关心起山神的抑郁症来。官博没有回应，粉丝们都很焦急。

两个人坐在凳上气愤地讨论了几句搞他的方式，阮医生终于从房间里来。

桃山有些难受，因为山神真的病发了。

阮

林瑞说了几句觉得晦气，连呸了好几。

林瑞提起这个咬牙切齿：“别提了，一个孙。以前和渊哥同时名，后面被渊哥完全盖了过去，他估摸是怀恨在心，心里不平衡吧。天杀的他爸是F市民警，刚好参与了戚中辉逮捕一案，吃饭的时候和他顺嘴提了一句，听说罪犯儿叫戚渊，那孙就去查了，我靠。”

“你困不困？”期间桃山有问他。

，他闭着，说不一句辩驳的话。

桃山摇，问起网上的事：“那个话题，怎么、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了？”

“桃山长大了，越来越好看啦。”

“哥哥，请务必让我陪、陪着你呀，”桃山在他耳边撒般说，“我想一直被你需要。”

林瑞坐在桃山旁边，递给桃山一瓶矿泉，“要不要去休息？一晚上没睡吧？”

***

桃山笑意清浅，“那你睡、睡吧，我给你唱歌。”

网上言漫天，三人成虎众铄金，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过这样的事，那么事实究竟如何，却已然没有任何人关心。人们就着听途说知的所谓“真相”烈地讨论、批判、谩骂、质疑，却本没有人关心这个真相是不是就真的真实。

九，阮医生和戚渊在房间里交谈，桃山在外边等。

所有人都这么说，所以这个就是真相。

阮医生年纪已经不小了，但一如桃山小时候见他的模样，脾气很好，总是笑得和弥勒佛一样，喜气又温和。

“基本上算搞定了。”林瑞叹气，“但是渊哥之前也看到了那些乱说的话。”

他昨晚在她怀里说“我有罪”，那一刻桃山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其实哥哥从没有释怀过吧？他肯定觉得母亲的死，自己负有很大一分责任。

对方丝毫不理亏地回应：“所有人都这么说，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没必要污蔑他。”

有人说：“你怎么就知山神参与了杀人呢？你看过警通报吗？了解过案吗？”

桃山很心疼很心疼戚渊，她小心翼翼喜的人、守护的人、想要他一辈开开心心的人，却因为自己最痛恨、最愤怒的事，背上了一个荒谬至极的罪名而被千夫所指。

桃山愤慨地说：“诅咒他！画个圈圈诅、诅咒他！”

“所以，这个话、话题，怎么来的？”桃山伤心之余又觉得愤怒，戚中辉才刚被捕，连戚渊的笔录也是在网上曝光后自己主动去补的，是谁这么快就在网上带起节奏？

桃山连忙站起，朝阮医生问好：“阮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