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想。
“警察警察!你们怎么不抓他!他是帮凶,他是帮凶啊!”
可是又不能留在这里,戚渊于是迫着自己往前迈步,迈到他觉得自己连大脑都要被冻僵的时候,远远跑来一个人,扑过来把他抱了一个满怀。
他这十五年的痛苦与折磨,还有逝去的母亲和从未谋面的弟弟的生命,已经不需要这个男人任何的歉了。
戚渊的脚步倏忽停住,垂在侧的手握成了拳。
“是的,我是帮凶,”他微笑着说,“我没有保护好我的母亲,我有罪。”
外面很冷很冷,明明是最人间四月天,外面却像是刮起了大雪一般,冷得刺骨。连的阳光都刺,而后被云遮盖,天地由此铺天盖地地暗沉来。
“现在的你,也只有脑袋开花的时候,才有一值得令人看看的地方。”
戚渊朝警察礼貌地笑了笑,很合地随同警察离开。他迈步的动作都优雅矜贵,气质端方,对着警察同的目光,还十分温和平静地说:“十分谢你们允我见他一面。”
警察提醒戚渊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来说,戚渊
她好啊。
顿了顿,他忽而嗤笑。
戚渊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戚中辉终于停荒诞的笑声来,他叫住戚渊离开的脚步,用充满恶意的声音大声呼喊:“渊啊!我的儿啊!你终于来看爸爸了吗?”
“哥哥!哥哥!哥哥!”
“她就在土里面血里面哀叫,一直边爬边逃、边逃边爬,血迹长长长地拖,像拖地一样!嘿嘿嘿,然后嘴里叫着‘戚渊你救我’、‘戚渊你救我’。那个时候你在门里面偷听吧?很兴奋吧?”
戚渊这么合,戚中辉又觉得不满。男人疯狂摇,嘴里神经质地念念有词:“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帮凶,你就是没良心,你就是懦弱,你被我打怕了,你妈妈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到死都在喊你的名字,你却躲在房间里不敢来,哈哈哈哈哈,你没良心!”
他何必过来找这个男人呢?难还指望这个男人对自己说一声抱歉?还是指望他跪来痛哭涕地承认自己的丧心病狂?
戚渊愤怒到极致,反而却静静回看了戚中辉一。他的目光很冷很冷,黑的瞳孔绪翻涌,又被一一压制。最后他一个平静得有些怪诞的微笑来。
戚中辉越讲越起劲,这件事他觉得是自己可以炫耀的资本,但是十五年来他像个臭沟的老鼠见不得光地生活,一直找不到人炫耀,憋久了讲起来特别兴奋,倾听者是自己的儿,他更加兴奋。他朝警察挥舞手臂,面目表像是一个完全失了理智的癫狂的人。
戚渊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是一个错误。他起,矜贵地拍去衣服上的灰尘,冷漠地睥睨着大笑的男人,声线像机,毫无,死板又机质:“执行死刑那天,我会再来。”
戚渊觉得很冷很冷,像是往外再迈开一步,都要被冻僵。
再在这里呆去了。
戚中辉坐在审讯桌上,双脚岔开,手舞足蹈:“你还记得你妈妈死的时候那一地的血吗!真啊!真啊!你记得吗!你妈妈死去的神也多啊!她就拽着我的脚,趴在地上在那里求我,哎呀,太了呀!”
警察和他随意聊了几句后,戚渊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