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你也应该猜得到,当年陆正风对唐涉深的事,以唐涉深的格是断断容不的,这些年他忍,他不复仇,完全是因为他在等,等最后那一个时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稻草,一旦压来,唐涉深势必会反将一军,把当年那笔账一起算回来。陆凉风,你选择这样一个人去追随、去效忠,不论对错,单问一句话,你值得吗?”
领导代表上级和同事表达了对陆凉风的问,打足了官腔之后指示程峰接陆凉风院,之后大腹便便地就走了。陆凉风也不留他,她这个人一向不和领导打交,也不说些“我受些伤不要紧,一切为了老百姓!”这种喊号似的句式。
是谁说的,千江有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他想好吧,我认输了,对陆凉风,我认输了。
这一场,他努力过,努力得还不少,但她终究是不愿意赶赴场来他的,以致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远,走到最后,如雪中夜奔,冷了初心冷了意,渐渐隔了山千重,回首望去,原来他和她之间早已似从临安到长安那么远。
望在里面,他几乎不知该以什么表去面对,心的女人终究走向敌方这件事,“这些年来陆正风犯的罪,欠的血债,是赔上你陆凉风的命也远远还不起的,你明不明白?”
唐信闭。“”二字,虚实两界,初心渺渺,若有似无。他用尽了心,也用尽了,最终还是,走到了尽。
“凉风,”唐信静静地唤了她一声,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唤过她了,如今这一唤,他自己晓得,他是把半生的深和半生的意重都唤在里面了,“……海阔天空,山长;前路漫漫艰险,望你独自珍重。”
陆凉风不以为意,轻描淡写:“是吗,你担心这个?那么唐信,你呢。在这个圈里,唐涉深、卫朝枫,还有你,有哪个人是净的,又有那个人是完全无罪的?”
当骆名轩来到病房最后一次检查时,他们才得知唐信早已付清了医疗费,这令领导大喜不已。本来嘛,陆凉风这个肯定是工伤,还是花费不少的工伤,医药费该怎么算、算多少,这一个一个都是问题,如今好啦,平白无故现了唐信这么个冤大,简直是皆大喜的结局啊。
“如果你喜以这样一种偏激的方式看待问题,那么,我无话可说。”他不死心也不忍心,睁睁地看着她去走这样一条路,去追随这样一个主人,“可是陆凉风,你应该明白,警方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动得了陆正风,是因为缺少证据,而不是因为不想动。”
结束了。他这一段漫长的路,终于结束了。
“值得。”
唐信愣怔。这一刻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片从天空砸的冰,一坠而,带着自毁的速度,落地的瞬间爆裂炸碎,化如血,谁也接不住她,谁也留不住她。
自从那天以后,唐信没有再现。两个星期后,陆凉风院,只有一位领导和程峰来接她院。
倒是程峰临走时还踌躇了多问了
“那我呢,”他忽然静静地问,像是不死心,非要再挨她一刀他才死得了,“这些年,我除了是你接近的目标、你利用的棋,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也把我唐信当成一个人看待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