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已经极力与他人保持距离了,可唯独对这个刁蛮任的小公主,深没辙。
“鹤占鸠巢不是这个意思吧……而且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笨。”弥萐无奈摇,一双手往安宁细腰里一伸一扯一转,帮她直接把裙前后掉了个向。
安宁挠。这人好聪明的样。
“现在知害羞了啊?”
“你说的都对。我昨晚吃坏肚了……本来还在可惜,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去骑。不过没想到吧?本竟会借这个机会鹤占鸠巢,来你藏书阁玩!”
安宁迅速答:“好的。”
……?
安宁却破涕为笑:“要穿哥哥的衣服!”
一时间安宁不知该捂脸还是捂裙……
想给你带些好吃的啊。
真是没办法……
弥萐深一气。
“啊?”
那墨渍的形状是一张十分欠揍的人脸模样,还有几颗麻和一条刀疤……
,像是未能略微脱的样,还有什么难猜的?”
“啊啊啊啊!我的裙!我……啊……”
弥萐正要开嘲讽,却看到安宁双眸泪,楚楚可怜的小脸。
“自作孽,不可活。”
这半截的话忽然变得毫无意义,淡淡的委屈在心中漾开。
“你乱指哪儿呢!”
“为什么?”
实在是教人无地自容。
安宁还不明所以,却看到弥萐侧迈一步,毫不客气地伸指,竟然指着自己的!!
都不知自己在他中,其实就是个又淘气又纤弱的小不。
“我开玩笑的。”弥萐扶额。
弥萐尽量温柔地笑了笑。
脸,刷地了。
“怎么会?和弥萐哥哥有关的东西都很好玩。”
“包括公主罗裙上染的这个玩意吗?”
“本堂堂一国公主,穿什么侍女的裙?我才不要!”
弥萐简直想把这小妞扛起来,狠狠打一顿屁!
他想起上次,在墙边,她也是这样忍着不哭来,凶巴巴的,满脸的倔。
这安宁看见了,不偏不倚,在罗裙屁的那块地方竟然淡淡印了一块墨渍!
安宁急得想哭,弥萐却十分笃定,东拉西扯,事不关己的态度尤其可恨!
“你!快帮我……等还要和王御医一起吃饭呢,怎么办……完了……要如何跟母妃解释……”
“不行吗?你知不知我都是为了……”
“公主今日怎么在院使府吃饭?”
弥萐却心很好的样。
“别急。我替你去问侍女借裙。”
安宁里涌起晶亮的汽。
弥萐冷笑补刀。
“哪儿呀?”
“我不要!”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些吗,我现在真的很着急,一都不好笑!”
“……”
“指的就是这里。你自己看。”
安宁转过来转过去,像捉自己尾巴玩耍的小猫一样,可就是看不着后。
安宁整个懵了,她在几案上愉快地甩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刚才涂鸦的宣纸墨迹还未透,正正好好就被自己一屁坐在了……
“怎么办?这怎么办啊……”
想归想,他还是正:“那还能怎么办?难要穿我的衣服,男扮女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