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许多土灰,却掩不住素颜的漂亮可。
劫后余生,她在气吁吁地看着他。
她好像还不知自己的脸此刻红得像熟透的蜜桃,心得那么快,扑通扑通地震天响,连他都觉到了。
弥萐微微神。
“你要不要紧?有没有受伤?”
弥萐坐起,也开始咳嗽,一边咳,一边生无可恋地摇。
安宁看着这张此刻她觉得是世界上最俊的脸,有一种劫后逢生的无限喜悦。
“公主呢?可有受伤?”
安宁笑着摇,“多亏有你,我好好的!你刚才……像个大英雄!”
弥萐嗤笑一声,双臂向后一撑,支起疲惫的。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擅自乱来?”
安宁不答,突然一,又将他扑倒在泥土地上!
她像个顽劣耍疯的孩,翻坐在弥萐腰间,用小手啪嗒啪嗒沾了许多黄土,往他脸上抹去。
“噗……呸………”
弥萐脸上乱七八糟被涂了许多土灰,嘴里也吃了一些,一张脸转过来转过去,试图躲避安宁的袭击,发簪也被甩落在地上,长长的墨发披散了一地。
名副其实的灰土脸,玉蒙尘。
安宁玩得开心极了,眉笑成月牙儿。
她嬉闹了一阵,直到被弥萐忍无可忍捉住双手,才甜丝丝地笑着,轻声说:“我就是想看你狼狈的样!”
捉他的心思又起,安宁弯对着弥萐脏污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心满意足地说:“谁让你这么冷冰冰的一本正经?”
“再说,我要的事,就一定要到。我想骑着跑,求你陪我受伤,你不肯,那我只能略施小计啦!”
弥萐几乎要翻白,皱眉:“骑而已,谁会拿去涉险?我若是不救你,受伤的就是你自己。”
“你要是不救我,我受伤,你就会被母妃降罪,我让母妃打你几板,你也就受伤了,殊途同归。”
弥萐不想与她掰扯,因为他发现安宁的确是任妄为,本不讲理。
但还是忍不住抬杠:“结果我们现在谁也没有受伤。”
安宁朝他摆摆手,“此言差矣!我要的不是我们都受伤,而是你愿意陪我受伤的心意,论心不论迹,你刚才舍救我,已经足够。”
弥萐这次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
安宁也不在意,从弥萐来,站起拍拍尘土,说:“哪怕你而是迫于我的份,可论迹不论心,你救了我是事实。弥萐,你为公护驾得力,为私于我有恩!”
弥萐也站起。
“公主是不是话本看多了。”
刚才不自禁的紧张和亲密仿佛只是一瞬,弥萐已经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态度,懒洋洋:“又想自导自演英雄救,又想看我狼狈的样,又要论迹,又要论心……可你我今日,不过是初识。”
安宁正要说咦你觉得我?却见永宁一脸惊诧地跑近,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们俩怎么搞的!?”
说完向四周一望,看到白驹正兀自在远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