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秦地是奉命行事,那些传言也只是传言,我不在意。”赵菁菁轻笑,“天不早,我还得去国公府看看,先回去了。”
在庆芳斋外停留的片刻,赵菁菁又听人说起她和霍长渊和离的消息,说的有模有样,似乎她如今已经抬着嫁妆回赵府了。
刘侧妃近日人逢喜事神,姿态也了许多,端着杯茶睨着赵菁菁,见她比之前憔悴些,心里就有些兴:“长渊去秦地的事,你心里别太在意。”
这话说得虽是激,可未免过于生分了。
赵菁菁并未开,花厅沉默了片刻。
“你爹了事,照理说,他应该在郾城帮衬
“菁菁……”
“我听闻他在赵家事第二日就去了秦地,这时候他应该留在郾城才是,这些日郾城中总传你们要和离的消息,你想去刑探望伯父的事,江林王可有说什么?”
杜若儿直脾气,想到这样,那还不如不要呢,外那些个传言,听的人不痛快。
去了一趟街市,赵家的一些铺面也是查封状态,伙计们有些回了家,有些被留在铺,赵菁菁一家家瞧过来,因为这件事,连带她的茶楼里生意都少了许多。
赵菁菁倏然止语,同罪牵连……
杜宗郴面微变,一路将人送到了门,唤住了她:“伯父的事,你别太担心。”
远瞧了会儿,虽说府邸还被封着,但回赵府总比在刑牢里的。
“由他们说起,总要添些乐趣。”赵菁菁叫车夫又去了一趟银楼,随即才回府。
赵菁菁还真没去问过,因为霍长渊在门前告诉她,不要去找父王,也不必让他帮忙去求,让她等他回来,让她不要担心,刑不会亏待父亲。
觉自己在这时候还想着郾城言她与霍长渊和离之事,十分龌龊。
离开杜府,赵菁菁回了一趟赵家,她原就是碰运气去的,果真,赵国公府外守了许多人,不让。
“小,他们说的太过分了!”盈翠拎了盒上车,气鼓鼓的,刚刚她在庆芳斋险些和人吵起来。
傍晚府,到了安园没多久,刘侧妃那儿派人来将她请了过去。
赵菁菁咬住了唇。
拿了药回来的杜若儿左看右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相岔了,怎么觉得大哥问的似乎有挑拨夫妻的嫌疑,却也恰恰切中要害。
赵家事,霍长渊去了秦地,岂不印证了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
“世奉命行事,我知的。”
江林王如何说?
赵菁菁停住:“我会的,多谢杜大哥。”
“霍长渊可有说过什么?”杜宗郴觉得自己卑鄙,可此时由不得自己,他只看着这番模样的赵菁菁亦是心疼,可若霍长渊只是声声想要占有她,却不能在危难之际护住她,那么他就不。
杜宗郴张了张,看着她了门,苦笑着摇了摇,她这是不愿听他说霍长渊的不是,到底是在意。
“多谢父亲关心。”赵菁菁扶了扶碗沿没有动,坐在那儿也没多接话。
“这阵担心坏了吧,王爷特意吩咐,叫我给你补补。”刘侧妃说着就叫人把东西端上来,都是温补的汤,腾腾的,像是一直为她备着就等她回来。
见她这般,杜宗郴有些不忍:“你父亲事,江林王府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