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里,盈翠给翟弈添置茶,赵菁菁将人仔细相看,显然憋了一肚问题要问,也没藏着:“翟公可是能说说这一趟际遇?”要知,听霍长渊派去找寻的人说翟弈份不一般。
只看着,嘴角就不由跟着漾开浅笑,她这又装累又装伤的,值得了。
但未见虚弱不堪,像是调理过,一双深眸神采不减,反而愈发清亮,看向元菀清时满是温柔意。
过了许久,元莞清小心翼翼的喊:“翟哥哥?”
翟弈自是心疼不忍来相护:“世妃是同你玩笑,我且在这,哪儿也不去。”
,她又不敢叫他,怕这是梦啊,一声人就会不见,她很久没有梦到这么清晰的翟哥哥。
眨之间,又仿佛还是那个在酒楼里亲吻清清的意气少年。
至于所谓的份不一般,大抵是后来他逃来时,落里的人追来画面太过震撼。
语言不通,又苦于封闭,翟羿等人清醒因为伤势过重无法离开,更无法将消
元菀清不由得拧紧了绣帕,紧张起来,翟弈予以神藉,缓缓继续:“当时随我雪山的一共八人,都是李将军兵能人,又在雪山中折损过半。”提及同僚战友,翟弈眸略沉痛,后来也正是这几人护着自己找到了生路。
元菀清怔怔看着赵菁菁走来,一看到赵菁菁禁不住又红了眶:“菁菁,你当真帮我把翟哥哥寻回来了!”
赵菁菁甚是心愉悦,瞧着亭里二人就这么抱着都有快半个时辰,再然后又对看了一刻钟无话,只怕是能一直相看去到天黑的架势。
翟弈回来,就像这雨过的天,雨过天晴,清清的病当真能好起来。
“我说过的话何时言过,倒是你,说好了好好养忌绪浮动,要不然我就将你这位哥哥藏起来。”
就是他们发现了翟弈一行,并带回落救治,才得以幸存。
她们倒是知晓,翟弈是江家后人,可这不一般又是从何说起。
翟羿在耀江那么多年,他这般形容,那便是真的凶险异常。
赵菁菁闻言觑向他,远比上一次见要清瘦许多,长了些胡,看起来倒更成熟了些。
赵菁菁悄然退了开去,前边后边的路让人封守着,对外就说她与霍长渊赏风景,实则是她扶栏眺看亭里的有人。
翟弈听赵菁菁提起,脸微有变化,便把这几个月来的遭遇娓娓来:“那日风雪夹杂,我们仅剩的一些人被迫逃离,弹尽粮绝之际被西莽雪山,传说中鬼打墙的地方,凶禽猛兽遍地,寻常活人能难。”
于是掐着儿踩了亭里,免得二人化作一双林间石像,也免了她站的酸。
“不曾动!我记得大夫嘱咐!”元菀清连忙,伸手轻轻摸了摸翟羿的手,待确认了翟弈是真实的,整个人恍若梦一般患得患失。
那一声懵懵懂懂洇着哭腔的唤声刚落,人就被翟弈紧紧地抱住,仿佛是要把人骨血里一般。
西莽雪山上有一蛩山落,落世世代代生活在雪山里,与外界不通,言语也不通,寻常人想山找他们都十分的不易。
当时大雪迷了路,他们突然现在雪山里,被那些淳朴的山民当作了山神所赐,带着山神的旨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