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温,用勺喂服了几,沾湿裂的唇,“你翟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如今军报上只说了他受伤,又不是……你这样折腾一遭,险些把命给折了,这模样可不是要你父母兄长还有你心上人的命。”
赵菁菁摸了摸她脑袋,满心怜惜:“你想的这些我都明白,你现在别说话,养些神,把养好了最重要。翟弈那边,有我和霍长渊去替你打探,定把人给你带回来,但你也一定要答应我,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吓人了。”
元莞清的眸亮了亮:“真的吗?”
元莞清心猛地一悸动,瞪大了:“不!”
“自然是真的,他和陇西侯相熟,耀江那边的消息总是更灵通些,你也不许哭了,大夫不是说了,切忌心绪浮动。你这一折腾,且得好好养。听见了没,要不然,就是找到了,我也给你把人扣,不给见。”
前这模样和赵菁菁初见她时的烂漫,仿佛是变了一个人,带着几许心灰意冷的颓丧。
赵菁菁帮她顺气儿:“她的意思我听来了,跟了你这么久的,想着你多为自己想想,别只苦自个儿。”
元莞清神黯然,陷两难,一是养育恩不能辜负,另一是心上人她也不愿意就此放,她竭力想维持平衡,却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她抬,脸上尤挂着泪痕,说话断断续续,越来越虚,“我想去找翟哥哥……可是我不能去,我想说服爹娘同意,可我又说服不了,你说我,我是不是很没用。”
元袂今日绪亦是大起大落,全然乱了分寸,若不是赵菁菁沉着冷静,他也未必能想什么好法来挽救妹妹命,这一声谢真心实意:“日后如若有需要元某的地方,尽请开。”
“清清,你是他的信念,只要你在,他便一定会回来。”赵菁菁反握住她的手,握得用力,既是说与她听的,亦是说与自己听的,“你不能怕了,怕了,他有可能就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就这般样,赵菁菁看了更是心疼。
赵菁菁等大夫开方的时候:“话可都记着了,如若不然……”那四个字后面可不是玩笑,元莞清那也只得这么治了。
得她,才浮起了笑。
元莞清抹去泪,甚是听话:“我知了。”
“我这一趟趟来吃闭门羹不是纯为了掺和有
“书画!”元莞清轻喝了声,却不住咳嗽起来。
赵菁菁看着她这样便知说法用,书画适时递上汤药,一边拿袖抹去了泪:“我们小从小不好,老爷夫人,两位少爷看珠似的疼着,小懂事,也总是为他们想,这段时日来,饭照吃,觉照睡,可还是一天天瘦了去,还得在老爷夫人勉打起神来,怕惹了二老伤心难过,可是辛苦。”
太医再次诊脉,赵菁菁在旁一听着,好在是捡回来一条命,只是仍虎不得,伤了本元气,本就不是容易好的事儿,没个一年半载怕是痊愈不了,期间还是得好生调理,最忌讳就是动绪。
元莞清睁着泪汪汪的双,虚虚抓握住赵菁菁的手:“可是我怕……我都没能见上他一面。”
大夫说患者有了求生的意志,才有治去的希望。
这时天都快亮了,元袂亲自送了他们门,对赵菁菁郑重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