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翟羿在耀江好好的,她必不会如此。
赵菁菁也知希望渺茫,可她更希冀老天怜悯有人,能保佑这次翟弈化险为夷。
“你二哥说的未必准确,你也听到的,军报上写的是重伤,翟弈哪次不是生死拼了命的,这次无非也是,只是更为凶险,但凡要有能活的机会,他定会死死抓住。他知你在郾城等他,就一定会回来。”
赵菁菁转看向元莞清,床榻上的少女双目紧闭,原本就病态白皙的面庞此刻没有一丝生机,即便是昏迷中,眉也紧锁着,透绝望的痛楚来。
可翟羿一死,她心里求的也是一死了,元家没了她还有两个哥哥,父母有人照顾她不必担心,但翟羿孤一人,她必舍不得他一个人在黄泉路上。
赵菁菁轻轻握着元莞清的手,声音了来:“她是我见过,最温柔善解人意的了,心思单纯……恰恰也是最执拧的一个,她心知翟羿死了,她便也不想活了。”
“耀江地势险要,气候也恶劣,郾城这里都已经了大雪,耀江外早已是雪山覆盖,在那种恶劣环境常人都难熬,更别说他受重伤。而且雪天山中满是饿狼,即便是完好之人闯去都会事……”元袂没有继续往说,可这番话已经足够证明翟羿活来的可能为零。
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有些事当断即断,他总想着她年纪还小,事迈过去就好了,只想着能早熬断了她的念想,却不想中途竟了这事,想想大夫说的,绪急剧,心脉受损严重,恐难续以支撑……
,你既派了人监视他,就该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品如此,于清清如何,他们从小就认识,深厚……这一生,还有谁能像他一样待清清如此?”
赵菁菁轻拧住秀眉:“军报上只是重伤逃离,未见尸骨说明还有活的希望。”
看着他又一次陷怔松失神,关心则乱,已然是乱了分寸。
“他平素里事事依你,恨不能替你受着病痛,要是知你为他如此,怕是心都要碎了。”
元袂不语,外屋传来元夫人低声啜泣,元老爷都不敢让夫人来看孩,已经晕过去好几次。
那就唯有他活,她才能活!
“未见尸骨就没有定数,他为副将重伤在外,李将军不会放弃找人,就算是饿狼人,那也该有骸骨留来!”赵菁菁转过看元莞清,抓紧了她的手,“清清,翟羿不是信命之人,那么多次危险他都闯过来了,你不想再等等他吗?”
元袂忽然哽住,手也渐渐松了开来,回视向她,他们所持的,最后竟是要送走清清吗……
“你若是放弃了,翟
元袂才想得到她如此的缘由,怕他们担心,在私底偷偷抹泪。
屋里只余赵菁菁一人说话,应该说,是和昏迷的元莞清说话。
他很后悔。
这丫为了不让家人担心,什么都接受了,自己忍一切。
自父亲令不准她府也不准人探望以来,清清一直未哭闹过,她从小就乖巧,吃药针灸半不怕,还会反过来安抚他们不要担心。
“清清,你该相信你的翟哥哥,也要相信老天庇佑好人,你们吃的苦将来都会变成糖,你们相互喜,老了老了还能一握着手回忆,你可不要这般早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