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桑动动嘴,看了柳微雪,最终还是说了:“那时我和默然被送去了医院,我听到了妈妈说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此话一,柳微雪面变得惨白。
她生在这样的环境,在娘家受到同样的对待,思想亦是深固。
程嘉康不是不知自己的妻对一双儿女有所偏,以前向磊尚在人世时还好,向磊去世后,他明显受到妻对小儿的过分关注。他说过自己的妻几次,妻反应激烈。程嘉康一方面顾着公司的生意,另一方面也相信妻理家庭的能力,但也确实没想到因为妻的重男轻女会给女儿造成这样大的心理伤害。
柳微雪生于南方沿海城市的某县城,那儿环境特殊,整三观畸形,格外重男轻女。
“坐来,有问题当面解决。”
程嘉康是真没料到妻离开那样的环境多年,仍然无法彻底改变原生家庭的思想,相反还对女儿分外苛刻。那一日他们夫妻俩与未来女婿深地谈论过后,他们夫妻俩私里也敞开心扉认认真真地谈了一回。
“过去妈妈承认
程嘉康也万万没想到女儿那时居然是醒着的,登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此时,一直沉默的柳微雪开了:“桑桑,妈妈那时只是太伤心了,一时不择言……”
“桑桑,你是不是认为爸妈因为哥哥的事在责怪你?”
话刚说完,程嘉康又想起了女儿的心病,面稍微柔和了一些,语气也变得和,说:“桑桑,和妈妈吵什么?跟爸爸说说。爸爸以前顾着公司和事业,对我们这个家庭有所疏忽,但没有事是解决不了的。爸爸对不起你们,也承认以前不好,但你妈妈也是不容易,你也要多多谅她。”
“向磊”这个名字一,柳微雪和程桑桑本来就红成桃的睛又红了几分。大儿的意外离世,是程家人心的痛,以往忌日才会被提及,但现在程嘉康必须要快刀斩乱麻。
最后谈的结果是他逐渐把重心向家庭转移,而他妻也去咨询了心理医生。
没想到过没一阵,妻和女儿居然吵起来了。
程嘉康沉声说:“公事要紧,家事更要紧。你们在吵什么?有话好好谈。”程嘉康面一沉,拿了一家之主的气势,坐在书房里的黄梨木书桌后,双手交叠,看着她们。
丈夫:“你不是上飞机了?”
一时间,书房的空气似是静止了一般。
他微微沉,看了妻,说:“现在先不谈今天你们吵什么,我们来谈向磊的事。”
程桑桑咬唇。
过去的伤疤生生地揭开,血淋淋的,在空气里渲染了开来。
程嘉康又说:“自从向磊离开后,你开始格大变,也不和爸妈亲近。”
她顿了,睛了泪。
程嘉康意识到妻和女儿的心结不能靠时间来解开,必须要摆在台面上,清清楚楚地谈一次。
咨询了几回后,效果颇佳。
柳微雪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