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儿这些,有饭吃就万事大吉了,不怕你笑话,西西两岁了,他挑两桶都挑不动的。”赵彩芝还记得薛花花训练他挑时的形,肩膀破了,躺在床上称唤了好几天。
苏小眉不敢相信,“你没想过离婚吗?”她偶尔会瞥到陆德文给她写的信,不像混账的人啊。
苏小眉已经惊讶得不知说什么了,“那你岂不是很累?”换作她,这种日肯定是过不去的。
“这怎么行,他是男人。”苏小眉惊讶的声音在黑夜中略显尖锐,“他是哥哥,不该给弟弟妹妹们好表率吗?”
对这个,苏小眉不太认同,不怎么不堪,陆德文他们也考上首都的学校了,比她丈夫有前途多了,她又问赵彩芝,“你和西西爸分居两地,每年就过年才能见着,你不怕他和其他女生乱搞?”她婆家人写信警告她不就担心她跟人跑了吗?她是不担心她丈夫的,他真敢乱搞,她就上离婚,离开他。
“你太了,西西二叔他们呢?”她以为薛花花能培养几个大学生,肯定家庭氛围特别好,陆德文他们从小是劳动模范的那种,结果还有那样的过去,她对陆德文他们稍微有失望。
“你想什么呢。”赵彩芝斜看了看苏小眉,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楚,“西西爸最怕西西,不敢乱来的,读书前,西西特意警告他们,谁在外面丢人现的事
文化,要能力有能力,毕业后有大好的前途,为什么非得回那个穷乡守着个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男人过日。
赵彩芝想了想,“不累吧,那时候没觉得累就是了。”天不亮就起床收拾,天亮门活,傍晚回家,天黑上床睡觉,整个人是麻木的,不会觉累。
“西西二叔勤快是勤快,但效果和西西爸差不多。”陆明文特别帮人,每年自己累得要死要活,工分全是别人的。赵彩芝由衷夸赞苏小眉找了个好丈夫,“西西爸又能像你丈夫的话,他能轻松不少。”
赵彩芝扯了扯上的被,晒过的被有太阳的香味,她劝苏小眉看开,“你丈夫话少,不会写信,你收的信肯定是你婆婆找人写的,你被怪在你丈夫上,你俩结婚比很多人幸福了,我和西西爸结婚的时候我都不太懂事......”也不是不懂事,对结婚没啥概念,就知结了婚要搬到婆家住,以后永永远远在婆家生活,“西西爸比你丈夫差远了,活时他偷懒,隔三差五旷工去山里掏鸟吃,顾着自己嘴,从不考虑别人,每年分到手里的粮自家人都养不活,西西姑就去知青房帮女知青活挣饭吃,家里几乎全靠我和西西......”
“离婚啥?”赵彩芝好笑,“我哪儿懂这些,结了婚就觉得该和他过一辈,从没想过离婚是啥意思。”村里的人懂得不多,离婚的少之又少,她压没冒过离婚的念,生了西西后,就想着怎么多挣工分,让自家多分粮,白天黑夜恨不得不睡觉泡在地里,哪儿关心过其他,“西西爸偷奸耍,地里的活不好好,回到家是什么都不的。”
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赵彩芝认真听着,大概能明白苏小眉心中的委屈,苏小眉是低嫁的心态嫁过去的,婆家没人看她,没人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