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外边喊挑桶拿粪勺他就猜到怎么回事了,他媳妇不让他来,‘你不是队长了,说话只会遭人恨,咱好自己,不这种丢人的事就行了’他们家没有凑闹的,听到外边动静小了才的门,大家伙私心多重他是见识过的,既是要拿东西,一块烂红薯都会抢走,想到薛花花的为人,她肯定不会和人抢,完了会收拾屋,于是又回家拿了扫把,
午,他们写作业,陆建勋就在家里守着他们,和他们说队的新鲜事,三人听得血沸腾,嚷着长大了要当兵,陆建勋教育他们,“好好读书,不读书去当兵只会挨欺负。”不是他,要不是他有文化,估计被队的人坑得命都没了,知识就是力量,走到哪儿都是理。
再回到猪场,人们已经走光了,从里屋开始,薛花花慢慢清扫,没有杂,扫起来很快,陆建国抓着扫把过来薛花花已经扫得差不多了,他叹气,“我就知你会来收拾,要我说,陆杨就该把搅事的人揪来,该批评批评,别给他们留面,安排得好好的,个个像鬼村似的,也不怕丢脸。”
不知谁带的,孙桂仙看别人这么她也跟着,她力气大,扑过去抢着半捆柴火,而粪坑的,她连粪坑边都没挨着,不住的喊刘老回家拿粪勺,等前边人装满得啥时候啊。
人告诉他的,刘大宝这次回来要和孙桂仙说不请孙宝琴,看着她就不舒服。
生产队风景没什么变化,溜达圈陆建勋就回了猪场,帮着薛花花把脏倒了,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东东和西西比他们小时候听话,估摸着时间自己烧火煮饭,东东和小明守着灶,西西淘米洗菜,分工明确,井井有条,陆建勋狠狠表扬了他们番。
大家伙忙忙的,薛花花没事可,索去自留地,蔬菜被冻得僵,她拧了两窝白菜,又去看埋在坑里的红薯,待猪场的声音小些了才背着背篓过去,沿着路上坡,到臭烘烘的,地上是密密麻麻的脚印,还有撒来的粪,猪场里更是乱七八糟的,扫把没了,尽是灰尘草屑,像鬼洗劫过似的,连烤火的两个箩筐都被踩烂了,泥灰散了遍地,她里里外外找了圈也没找到扫把,最后去附近人家借了把,即使不养猪了,也得把猪场扫净了空置着。
队上的猪杀了,猪场剩些柴火,陆杨的意思是分给家庭困难的人,没来得及安排,午好几拨人去猪场抱着柴火就走,角落里的红薯铲得净净,半个小时就把猪场搬得净净,甚至挑着桶去舀粪坑的倒自己粪坑,动静越来越大,薛花花本是清扫猪圈的,结果没她落脚的地儿,孙桂仙挑着粪桶,喊薛花花动作快,刘云芳已经挑了四桶回家了,不动起来,半桶都捞不着。
“孙宝琴问了地址也没用,学校好多人,她找不到我二哥的。”陆明文学的专业,任谁都想不到,专业错了,找着的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