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苏澈，听见发工资，零零散散在仓库附近的年轻小伙们都凑了过来，把刘展当神一样围在中间礼膜拜。一个个笑得狼森森的。

还是给煤球买小东西逗它开心吧。

“诶，来了来了！”

“你说，该不该罚？”

“瞧你那傻样！”

不是一千二

每个月的工资结算分发都是由着刘展代表他们这一群小苦力工人们去一起要来的。

抬，睛亮亮的，“展哥？”

不过。

“瞧你那委屈的小模样！”刘展一直严肃绷紧的表突然破功了，勾勾嘴角，“来，拿着。”

“该。”

所以，苏澈你本就是一吧！

“您……没给错数吧？”

那么。

他有数了一次。

“说说，你这个月迟到了几次？”

数着数着，直到最后一张，苏澈手一抖。

“怎么，这时候知叫哥了？”

“送货送砸了几次？”

本不能给自己添置什么啊。

幸运的是这家人不计较，货没什么问题，累得满大汗的苏澈又一个劲鞠躬歉，也就算了。

“站好！”刘展坐上苏澈让开的沙发，翘起二郎了烟开始吞云吐雾。

“几次？”

苏澈伸双手低去接，受着手里放上了一小叠轻飘飘的百元钞。勾着脑袋垂丧气的数，希望不会扣太多……

太少了。

苏澈拱了拱，“展哥，我累死了，让我休息休息吧。”

刘展调着苏澈的胃，把工资分发给别人，就是故意忽视满脸期待的苏澈。苏澈笑得嘴都僵了，就是没有轮到自己，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放松紧张的面表时，刘展终于叫到他名字了。

“喂，起来了！”刘展不轻不重拍一苏澈的后背，“一大条大剌剌横在这像什么样。”

苏澈立正站好，不解的眨了眨。

“起来发工资了。”

“……三次。”

“嗷嗷嗷嗷！”

“你说呢？”刘展忒帅的吐一个烟圈。

了一天直到午，苏澈累得像条死狗一般趴在窄小的沙发上动弹不得。肩膀和腰都酸疼不已，难受的捶了捶腰。苏澈埋在脏兮兮的沙发里的脸贼兮兮的微笑。工资啊工资啊，该用来什么呢？先带着煤球去吃顿好的，然后给小家伙买一磨牙齿的小玩意，一段时间不磨磨牙齿最近又变得尖尖的了……苏澈一愣，凭什么事是都先考虑家里那只没心没肺的球，他要考虑给自己添置好东西。

苏澈没打采的垂脑袋。一次中途退货被老板抓到，另一次就在几天前。苏澈扛着家往四楼爬，没有电梯只好靠自己努力。结果东西太重，楼梯上到一半手劲一松，货哐当一声就倒楼梯。

“展哥？”

“苏澈。”

一千两百块钱真的，

“两次。”

苏澈唰的爬起来直，对着刘展，“嘿嘿嘿嘿。”

苏澈越想越乐呵，讨好煤球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一大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