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肖，心悦师尊，但求此此心全归师尊，绝无二心，永不背叛！”

“师尊……”符远知咬着嘴唇，说，“我……一直以为我只是吞了至上尊被封印在万窟里的半魂，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

拍完脑门儿还不算，那纤长的手指抵着他的眉心，转着圈地戳。

主默不作声，等着他说完。

――因为，师尊只是骂他说话不分时间地和场合，没说他说的容有什么问题啊！

“师尊。”符远知迅速站好，姿态乖巧。

究竟是谁吞噬了谁，真的分不清了，属于符家幼的记忆穿在至上尊万年前的峥嵘岁月之间，他一度认为符家幼的记忆才是真实的，仅仅是因为这些事发生得比较晚，所以才更加鲜活一。

――混小，听你自我陈述，不是让你借机告白的！

“你生来只有半魂。”这才是主叹气的真正原因，“万窟里，你如果没和至上尊合二为一，你们都没法再离开那个地方了。”

于是主手一抖，桌上的杯盘摔了一地。

符远知说着，从床上到地上，咚地一声就跪去了，一个磕到底，继续说：“弟不敢说万年前的过错与我无关，所以师尊若仍要诛灭，弟绝不反抗；若是师尊愿意留弟一命……”

紧接着，又是一阵兵荒乱的响动，吓得隔的梦从窗探，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结果一开窗，在这飞于半空的客栈窗外面，一抬就看见了挂在风里摇摇晃晃，被得东倒西歪的符远知。

主反问他：“那么被推上尊位的是他，还是他的剑呢？”

“半魂？”符远知又是一惊。

“哇――你――”梦瞠目。

空狂风里的符远知对他伸双手，比两个大拇指，一脸要飞升一样的喜悦。

不大一会儿，主又开窗把徒弟拎了回去。

于是，符远知的脸从刚才的煞白，慢慢地红了回来，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大成功！

“别把自己的坏事推给剑。”主拍了一他的脑门，以至于符远知的心腾地一就狂不止了。

“您……您什么时候……知……”

“那些门心法我用着信手拈来，好像它们还留在我的骨里面，碾碎了砸烂了都拆不来，已经渗透到了每一，最开始我也只是以为，那是魂的时候残留了记忆，对我产生了一影响，可随着魂儿越吃越多，我这才发现，其他魂儿里的记忆我是分得清的，就像看了一本话本，里面的剧再生动也不会被当成自己的。”

“哎？”符远知瞪大睛，“呃……”

主了：“接着说。”

“什么？”符远知瞪大了睛，“师尊，您……您早知我从万窟爬来过？”而且，我都不知我只有半魂？

“……”主勾了勾嘴角，“不然，怎么我是师父你是徒弟呢。”

！”符远知说,“万年前，尊凭此剑屠过大小宗门无数！”

主叹了气，说：“你没有被至上尊的意志吞噬，你无须担心这一。从一开始，你们两个的半魂只是互补。如今的你，在我看来，可能既不是当初的符家幼，也不是至上尊，你究竟是谁，只能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