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看到游季同满的问号,白凝耐着跟他一一解释清楚:“我有求于你,所以你的免费助手,这我接受,可就算劳动法,你也不应该从早上八到夜里十一直给我安排超饱和的工作量。而且,不我得多么努力,也得不到你一句肯定,只要现一儿错误,就会立刻被你不留面地教训一通,让我觉得自己简直一无是。这些还不足以构成压力吗?”
他皱紧眉:“你又不是小孩,为什么跟我要夸奖?对事不是应该的么?而且,明明是你的工作效率不,才会造成加班的后果,这怎么能怪我?”
“游教授,如果我没猜错,从小到大,你边的人,一直都很纵容你忍让你吧?”他这样不会看人的格,必定受到过极为周密妥帖的保护,恐怕就连校长与院长,都因为看重他的才华,而对他极为偏吧?
游季同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了话,意识问:“什么意思?”
白凝当然明白,他说的“看看”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捧着他,着他,对他敬而远之,他自己却一无所知地躺在舒适的壳里,享受这纯粹简单的快乐。
去商场漫无目的地闲逛,几个小时来可能一件商品都没买,这些事不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吗?
看她就要莫名其妙地离开,游季同有些着急,伸手一把拉住她:“白凝,你等一……”
白凝终于明白了所有和他打过交的人,都对他讳莫如深的原因。
白凝已经甩开了他,垂目看了被他握过的手腕,不不地刺了一句:“游教授,你忘记手套了,多脏呀。”
白凝觉得完全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方式和他沟通,索将话挑明:“我的压力来源,其实是你啊游教授。”
白凝迁怒于他,纵:“你还笑!你只会幸灾乐祸,一同心都没有!”
虽然也被不止一个人控诉过,可这还是一次被游季同听心里。
相乐生笑得不行,本来清冷的男人这会儿眉目温,低声:“好了,老婆,别生气,我给你订机票,你快回家。”
她算是明白他为什么招不来助手了,这样求疵、完主义的格,哪个正常人能够忍受?
白凝咬了咬唇,不知为什么,因为这句不算骨的话而有些害羞,轻声回答:“好,明天就回去。”
过了几秒,又转过来直视屏幕里的他,伸了有些发的嘴唇,语调也变了变,很有些平时叫床时的媚:“……老公,我想看。”
说完这句话,迟钝如他也意识到似乎有难听,张了张嘴唇,试图缓和气氛:“我们之间是平等交换,当时不是说好了,你我的助手,我帮你解答问题?我不觉得我对待你的方式有什么问题……”
相乐生已经隔着家居小幅度地动起半的阴,声音又低了两度,带着撩人的意味:“老婆,你想不想看看我?”
白凝深觉无力,长叹了一气。
她摆摆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胃,决定不再和自己过不去:“游教授,我想我可能不太适合你的助手,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过来了。”
刚刚吃过三明治的手还没来得及手套,就这么贴上她的手腕,鲜少与人接的肤泛起过电似的颤栗,令游季同微微失神。
她回到宿舍,仍然咽不那气,和相乐生视频通话的时候,忍不住狠狠吐槽了一通。
白凝忽然觉得这场谈话没有任何意义。
带雾的桃花瞪向他。
相乐生忍笑容,坐在书房的大躯沐浴在一片灿烂的阳光里,嗓音微哑:“老婆,我很想你,我只想让你快回来。”
她将如玉俏脸偏过去,小声骂:“不要脸。”
还有什么比科学研究更加有趣?
她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好好的日不过,不远千里过来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