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景怀南松开手,探过去拿温度计,一边帮她量温,一边微哑着嗓问:“好没有?还难受吗?”
她关节发,连拿勺都很艰难,景怀南只得抛男女大防,亲手喂她喝粥。
一滴泪掉了来,砸在景怀南的手背上,晕一圈儿湿迹。
相乐生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给她。
浪。
可这一次,看到她柔弱无依地昏睡在他家门前的时候,他却再也没办法保持之前的从容。
白凝苦笑一声。
不好?”
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发烧这种病,夜里最容易反复,景怀南并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如果他可以帮助她,逃脱那个荒唐残忍的家庭的话……
不是的病痛,还是心灵的创伤。
什么都没有。
渐渐疏远,回到安全距离。
他纸巾,轻轻去她角的泪,哄她的语气比之前还要温柔:“不要哭,这一次,你想在我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好
他直起,和女人对视,微妙的旖旎气氛悄无声息地安抚还残留着冷汗的躯。
她惯会演戏装相,这回却是真病。
砸在他手上的这颗泪,更是重逾千钧。
许是心境影响,白凝从中尝了诸多滋味,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温三十八度。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看不过去,给她报应。
白凝,心俱疲地靠在他肩上,呼着他上清净的气息。
景怀南去洗碗的时候,白凝不抱希望地看了一手机。
白凝微垂了,受着额间温度计的冰冷和男人手指的温,轻声回答:“还好,就是浑都没力气。”
男人没有闪躲。
他们之间,未必没有可能。
景怀南睁开睛。
他虽心地柔,到底从事医护行业多年,见过的唏嘘之事不在少数,白凝的遭遇固然匪夷所思,却并未在他心里激起太大风
接近成功的喜悦,并没有冲散萦绕心的不安。
“发烧是会这样的。”景怀南低声安,“我去给你盛碗粥,你吃完再吃药,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差不多就会好起来。”
手中乖巧地卧着一只小手,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莹如珍珠。
他愿意她信任依赖的避风港,竭尽所能给她庇护,帮她疗愈伤。
她到底在不切实际地期待些什么啊。
费尽全气力,右手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他一把抓过去,摸到温的肌肤。
她的每一次皱起的眉,每一声痛苦的呻,每一句模糊的梦呓,都令他心疼不已。
病来如山倒。
不声音,想要奔过去救她,却动弹不得。
白凝。
因意外和白凝发生肌肤之亲的时候,虽然多有震,他也迫着自己冷静来,甚至刻意不联系她,不过问她近况,希望能够
就算是两个人关系近了些,上次看见白凝痛哭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多是朋友之间的同怜惜,并未过界。
经过两个小时慢火熬煮,变得糯糯的大米粥,香甜,容易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