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心猛地一沉，说不话。

遇见燕阑的那一次，她确实觉得有些蹊跷，对方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表现了远远低于他年纪的单纯，像个天真的孩童。

白凝一时无言。

“不过，或许是因为那段遭遇的原因，他有很严重的M倾向——”燕山阑笑得像哭，“当然，在那种况，如果没有M倾向，是很难撑过去的吧？他一直想找个主人，去年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他被别人骗到夜场，差儿失；前年更是离谱，被一个脑满的老男人哄到酒店，DV都架了起来，准备录视频……”

“后来我才明白，由于当时和神受到了超我承受能力的巨大伤害，自我保护机制开启，分离了另外一个人格，也就是燕阑，代我遭受了一年的残忍待，才让我熬过那段可怕的日，捡回一条命。”他的神变得温柔又哀伤，“在旁观者的角度看来，我是个病人，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将这个不该现的副人格杀死，回到正常轨。但是，白凝，你明白吗？燕阑不仅是我的另一面，更是我的恩人。”

“没关系，我会在日记里留你的联系方式和住址，他苏醒后，一定会来找你。”燕山阑听她的话语有所松动，长松一气。

“后来呢？”白凝目光平静，不带怜悯，好合格的倾听者。

“虽然不知他这次为什么提前来，但你是他找过的最靠谱的主人。”燕山阑直直地看向白凝，“我能觉得来，他很喜你。对我而言，他的事比我的事重要得多。所以，我想帮他留住你，如果你愿意收他为，在他现的短暂时间里，给予他快乐，我可以付任何代价。”

“绑匪们将我监禁在一个狭窄的地室里，一天只给一顿饭，半碗。”燕山阑结动，说话的速度越来越慢，一个字一个字几乎割断开来，“不仅如此，他们收到我二叔的授意，开始想尽办法折磨我的，摧残我的神，想要把我疯。”

燕山阑皱了皱眉：“也不能这么说，除了燕阑的心意之外，我对你也很有好，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了吗？”

“你刚才说过，他现的时间也有变化，我本不知他什么时候现，怎么能保证一定会遇到他？”白凝最终这样推脱。

“不能。”一条手臂把她扯怀里，熟悉的气息笼罩住她。

“我被救来后，他立刻消失掉，只在每年他分离去的那一个晚上现，天亮又消失。说起来，那天算是他的生日。我们通过日记交，彼此知对方的存在，而且一直非常洽，我将我的病瞒得天衣无，无人察觉。”

这嘱托太沉重，白凝一时不知该不该拒绝。

听了男人的这么一番话，在原来的喜里又多了一层怜惜。

“不知为什么，从那一刻起，我的意识变得混沌，所有的痛苦也离开了我，我就好像躺在温舒服的里，无知无觉地睡了过去。”燕山阑有些狼狈地扯了几张纸巾，了尾，又重重了鼻，掩饰自己的弱绪，“再苏醒过来时，已经过了整整一年，警察们刚刚把我救来，问我到底发生过什么，我一问三不知，什么都答不上来。”

怜悯在大多数时候，不仅起不了安作用，反而会成为刺伤别人的利。

“我是她丈

“他们踢我、踹我，把我在脏里取乐，还我吞吃他们的排。我也是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刚关去不到两周便闹了绝，一心求死，没想到没有死成，却折腾成了小坏死，他们找了私人医生给我手术，切除了一段小，所以直到现在，无论我怎么调理，看起来还是比别人瘦弱得多。”燕山阑摸了摸咖啡，发现已经凉透，又摸了摸白凝的，招手唤侍者重新端上来两杯。

神定，“我……要说的，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勇气将我上发生过的事，全盘告诉给另外一个人。我怕我这一次退缩，以后就再也说不了。”

燕山阑和相乐生对峙而立，转瞬之间，目光便来来回回交战了好几次，响起噼里啪啦的火药味儿。

白凝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后便传来十分冷漠的声音。

将白凝送回小区门，他诚恳谢：“谢谢你，白凝，你真的很好，我之前的事，有很多不当之，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我瘦成了包骨，却还嘴，对他们骂骂咧咧，不肯服。”燕山阑的睛一红起来，“他们便了狠招，我给他们……交，还排着队把我给……”

他挽了挽衣袖，瘦可见骨的手腕，给白凝看白皙光的肌肤：“他们不敢在我上留疤痕，便用细针一扎肉里，把我扎得跟刺猬一样，有一次不小心扎中位，差把我变成面。”

她对燕山阑无，却对燕阑有着不错的印象。

白凝：“没关系，不过，既然目的达成，你以后可以不再来打扰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