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便宜一吗？”叶程并不想告诉这个老板自己是打算买刨冰，因为这个生意跟这种碗太搭了，到时候肯定就被人吃得死死的。

“有没有不锈钢小勺之类的？”叶程没接他话。

小孩在巷里的画室门摆摊修鞋。“这东西质量很好啊，你看，烧得这么薄，敲一声叮叮响，好货啊。怎么样小伙？你这是要开店还是摆摊啊？”

“哎呦，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会讲价，一块钱真的卖不了。”老板一脸为难的摇了摇。“这样把，我这屋里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看看，有什么用得上的，再拿，到时候再一起谈价钱。”

里屋东西很多很杂，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几只没封的箱，里面的东西杂七杂八的，甚至都没有分门别类。老板把电灯拉来，叶程一只箱一只箱地看，其中有几只乳白的塑料筐他是有用的，还有几大汤勺。

“一百只，你数数。”大概半个钟之后，叶程从那堆勺中把抬了起来，除了地上的那一百只是他要的，其他的都已经放回到纸箱里面去了。

“没错，一只是八，一百只是八十块。”老板又问叶程：“那碗你要多少？”

“没事。”老板挥挥手，这会儿时间晚了，店里也难得会来一个客人。

“这样，一只一块八给你，你要是卖一百只的话，就一块六了，怎么样？”那个老板终于把价钱降来一了。

“这种碗本来就不值多少钱，你这些质量也就还算可以，没多好，这形状有怪，碟不像碟碗不像碗的，而且又是二手的，老板你要是不降价钱，这批货肯定是不好卖。咱们脆吧，一块钱一个，我买一百个，怎么样？”陆明远还在车站等他呢，叶程也不想再跟这个老板磨蹭，于是就直接把自己想要的价钱给报了。

“我把它们倒地上挑没关系吧？”这一大箱的，面的也看不到，实在是不好手。

“就要这些了。”叶程把几只像他们中

叶程把那些小勺哗啦一全倒在店铺里的空地上，先把那些个特别大或者特别小的，先拣来丢箱里，然后在地上那些剩的勺里，挑拣那种形状修长的勺大小合适的，基本上，当市面上卖的不锈钢勺也就那么几款，叶程尽量挑那种款式相同相近的，堆在一起，不仔细辨认的话也看不什么区别。

“太贵了，你得再让价钱。”

“有。”这老板也算是看来了，摆过摊的小孩就是不好糊，但是他也是真的想生意，那些堆积着的二手货，只要卖去的，就都是稳赚的。于是他又去里屋翻来一箱不锈钢勺，各种形状大小的都有。“这些是别人用过的，八钱一，你随便挑。”

“年轻人就不识货了吧，这东西两块钱买到都算是赚到了，我都是亏本卖给你的，哪里还能便宜啊？”在县城里倒买倒卖的，哪里会那么容易就让叶程把价钱讲来。

“行。”反正还差一些东西，像那些要放在冰箱里冷冻的冰格之类的，还有大汤勺和漏勺什么的，数量也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叶程本来打算到镇上的超市去看看，或者明天再跑一趟县城，毕竟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不早回去的话就赶不上最后一班车，不过这家店的老板要是有货，他倒是可以再多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