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枝跟叶秋兰打了招呼,又问了谭小松的况,叶秋兰说谭小松右好的,以后应该可以站起来,左的膝盖骨有难治,谭小松的主治医师给了他们一张名片,让他俩去X市的一个军区医院找一个姓沈的大夫,说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可能会对谭小松的病有帮助。
“哥,咱还有多少钱?”叶萍小声问。
“你这闺女,哭什么啊?”叶萍小的时候,一直待在叶秋兰家,他们一家人都把她当女儿养,这些年虽然没什么联系,但是这些大家都还是留在了心底。叶秋兰在这个时候见到叶萍,心里也是百交集,想到那几年叶萍和谭小松都还小的时候,她男人还在,一家人的日虽然不宽裕,但是每日里都乐乐呵呵的,这几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来,如今,已经是这样的一番光景了。
叶秋兰楞了楞,转往门这边看了过来,放手里的巾:“叶萍?”
“咱先借一些给小松哥看病好吗?”因为家里的钱基本上都是叶程和陆明远赚来的,而且他们两个人读小学就级,中还不用学费,平时也不怎么花钱。叶萍自己却是结结实实读了五年小学的,看着就要读初中了,一年五六
“卡里还有七千八百多块。”这些钱就是他们的全家当了,平时省吃俭用也不舍得去动。
第二天一早,叶程他们就起床了,到医院外面的动摊贩那里买了几份早餐回来,刚好谭小松也醒了,神还不错,跟叶萍说了好一会儿话,言语间还乐观的,只是他那笑容,分明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每一次垂睑的时候,脸上也会闪过一些不那么开朗的绪。
“钱够吗?”这句话,蔡金枝也问得没什么底气,毕竟在钱这个问题上,她实在也帮不上多少忙。
“还得过阵,医生说小松现在的况还不稳定,还不能奔波劳顿。”
“没事,医院我熟。”当年她男人生病的时候,叶秋兰没少各个城市的医院。
半夜里谭小松醒过来两次,叶秋兰也得跟着爬起来,把屎把的,看护病人少不得要这些事。
“姑妈……”叶萍这一天跟大家在市里走了一整天,灰土脸的,脚也酸得厉害,傍晚吃的那碗面,早就已经消化完了,好不容易找对了病房,见到叶秋兰跟谭小松这幅样,心里觉得苦,泪顿时就憋不住了。
“姑妈上的钱肯定是不够。”上午九多,谭小松醒过来几个钟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叶秋兰提着一大桶衣服去洗,蔡金枝也过去帮忙,隔病床上的那个病人今天手术,他家人也都去手术室那边等待了。
“就你们俩去啊?”她一个女人,带着儿去外地看病,这中间到底要吃多少苦,同是女人的蔡金枝多少能想象得来。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咱有多少钱治多少病吧,治得好治不好,都是命啊。”但凡还有一希望,她也会死死抓住不放手的。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晚上的也没车回去,叶程他们一行人就在病房里打起了地铺,叶秋兰从隔病房借了一张席一条褥,又去找值班的护士借了一床铺盖,三个孩就睡在病房的地上。蔡金枝跟叶秋兰睡一张床,叶秋兰为了照顾谭小松,租了这个病房的一张空床,不过病床很窄,睡一个人还差不多,睡两个人就很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