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吧？”老阿婆拉过叶程的手问。

“咸鸭。”叶程说着把手里的咸鸭递了过去。

“吃饱了才来的，这回跟我们老师同学一起。”

“这就是你说的风景还不错啊？”一到十八弯，就有人拉着叶程问了这么一句。

叶程也不那些人怎么疯，他跟陆明远去了老阿婆家，把打包带过来的十几个咸鸭送了过去，这一路上他都小心提着呢，拖拉机颠的厉害，一个不小心就得碎了。

“咋了？是还好的啊。”难他们以前去的地方都比这么好很多吗？叶程一时间摸不着脑了，从前他们去写生，叶程和陆明远都是不跟的。

。

“哎呦，明远也来了，来来，让阿婆看看，又长了吧。”老太太儿女不在边，叶程和陆明远上十八岭就一直住她家里，时间久了，自然就越来越亲。

“蓝木，快，把手机借我一，我得跟我妈说，两三天看来是回不去了。”

“哎呦，是叶程来了吧。”老人正在灶台上忙活呢，听到叶程他们说话的声音，连忙摸了来。

“嘿嘿。”叶程终于晓得那小想说什么了，笑了笑不回答。

“这不是自家养的鸭嘛？又不要钱。”

“……”

“这有什么不成的啊？你让他们尽来，别跟阿婆客气。”老人家满答应。

“这地方太好了，咱们多住几天吧。”

“大哥，这就叫风景不错，那你跟我说说，怎样才算是风景很好啊？”那人一脸严肃地继续问。

拖拉机载着一群学生山，一段石路一段黄土路的，一路上晃晃悠悠，那群学生倒是一都没有适应不良的表现，个个都乐呵，有人还二兮兮地带唱起了山路十八弯，一车的青少年，尤其还掺杂了几个变声期的公鸭嗓，扯开咙唱十八弯，跑调跑了都不止十九个弯，每次到喊“哟~呦~哟哟”的时候还都特别来劲，听得前面开拖拉机的大叔都笑了。

也有外地人过来收鸭的，咸鸭鲜鸭都要，但是价格都不太理想，咸鸭才四钱

“我也来了呢。”陆明远跟着叶程后，笑嘻嘻地说。

叶程和陆明远现在修鞋，也就是赚个五一块的，早些年他们刚刚上十八岭的时候，虽然收的是三五，但是那时候的钱经花啊，那年叶程的学费才三十二，上个学期叶萍的学费已经两百九十多了，这个学期怎么的都得上三百，这么一算，基本上就是十倍啊，可修鞋的钱呢？

“那你跟他们说，中午就在阿婆家吃了。”这老太太慷慨的，不过她确实是不缺钱。

咸鸭的生意也不怎么景气，这两年村里养鸭的人多了，叶程的舅舅钱守万家里也养了一群鸭，腌咸鸭的人自然也多了，在他们镇上基本上卖不怎么动，县城里的生意也不那么好。

“他们门前去菜市场买了些东西的，到时候就在这里煮，成吗？”

“你小太不厚了，藏着这么个好地方都不跟大伙儿说。”

“傻孩，来阿婆这里还带什么东西？”嘴上这么说，里还是笑着的。

画室里的学生都去玩了，叶程和陆明远对这里已经很熟了，也没多想去玩，而且他俩还有活要，刚刚有小孩见他俩了村，就到去喊开了，说修鞋的阿程又来了，让他们赶紧把家里的破鞋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