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如也饶有兴趣地直起。

第一张就是家庭合照，佘谨行和关仪双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儿被关仪双抱坐在上，十二岁的佘檀舟站在佘谨行边，手轻轻搭在父亲肩上。如也见照片里有轻舟，赶紧翻过去，见一小张一小张的黑白照，上面是一个年轻女人，白花边衬衫，长及脚踝的深裙，越看越熟。

这是一本黑底相册，里面贴着许多照片，黑白的居多。佘檀舟看过很多次了，翻开递给如也。

关仪双是个很细心的母亲，把佘檀舟单人的照片整理成一个相册，家庭合照若个相册，还有一本单独的相册，里面只有二十几张照片，还有大半本是空白的。如也看了几页，发现那是专门贴轻舟小时候照片的。

关仪双还不好意思的，说：“这就是我二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行这种发型……”

关仪双不禁扑哧一笑，“他啊……没我儿帅。”说着，亲昵地了一佘檀舟的脸，然后指着佘檀舟手里的相册，“你看看那本，里面都是我跟谨行年轻时候照片，唉，我老啦，都不好意思看了。”

“阿姨……”如也支支吾吾的，好像言又止，憋红了脸，最后说了一句：“阿姨年轻时真是太了！！”

两个女人似乎还有话说，关仪双一拍手，说：“我这儿又檀舟小时候的照片，给你看看吧。”

“哎呀，哪有啊，都老了……”关仪双小孩一样捂住脸。

“老夫老妻了你还说这些……”关仪双超级不好意思，拉了一如也的袖，“你别听他胡说。”

“这是阿姨？！”如也惊叫来。

如也一页页翻着相册，像看见什么彩的似的，如饥似渴，看完了还指着一张关仪双的半照，小心翼翼地问：“阿姨，这张照片能送我么？”

“我老婆年轻时绝对的大人。”佘谨行远远见他们在看照片，走来说，“第一我就喜她，对自己说，这辈我就娶这个女人。”

关仪双从柜里搬几本相册，翻开来一一指给如也看，“这是生一百天……这是一岁……这张最好玩，他跟向晚两个人不知抢什么东西打架，两个人都哭。还有这个，加少先队，红领巾的时候拍的。这张是初中毕业时候拍的证件照，发是刚剪的，太短了……”

如也一黑线，还是锲而不舍地

如也羡慕嫉妒恨地一张张看着，发现“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句话用在佘檀舟上完全失去正确，这家伙从小就一表人才，才几岁啊，照相就跟拍平面广告似的，人模狗样，除去婴儿时期没什么意识的那几张面照，每张照片都是淡淡扬一扬唇角，玉树临风的。最可气的是，连证件照都眉清目秀，鼻是鼻，睛是睛的。

不错，关仪双听见如也的惨叫，走来看看，就回房拿了个药膏来，让佘檀舟给她抹上，自己则坐在床边，跟如也聊天。

佘檀舟见自己父母如此好，暗自笑笑，指尖抚过妹妹相册的封面，只觉得，若是再完一些，就更好了。

“我不允许你整容成我妈的样。”佘檀舟合上相册。

怕提起轻舟，关仪双会难过，如也刻意避开了那本相册，随便拿起另外一本，“檀舟比较像叔叔呢，叔叔年轻时一定也是大帅哥吧？”